俞显顿时一笑。
燕清一手十分谨慎地捻起戒指,一手握住昭俞的手,小心翼翼又珍而重之地,将戒指缓缓套入了昭俞左手的无名指上,胸腔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看着两人都戴上了戒指的手,俞显有些失神,长久沉积在心底深处的遗憾,一寸一寸地,逐渐消散。
……
画舫荡漾在辽阔璀璨的湖面,帷幔扬动间,不时带出几声模糊不清的缠绵爱语。
“国师……慢、慢点……”
“叫我什么?”
“嗯……国师……”
“再说,叫我什么?”
“夫君……”
“乖。”
俏狐妖独领风骚(完)
上元节过后,皇宫发生了一系列震荡朝野的大事。
先是当朝皇太子燕清以体疾不宜多劳、需静养以补生息之由,自请辞去太子之位,以致东宫空缺下来,化为人人垂涎欲滴的香肉。
后是皇帝以千奇百怪又叫人挑不出毛病的说法为由,隔一阵便封一个皇子为王,赏赐封地,连前往封地的时限也要求得苛刻短促,不留半点喘息。
听话的,已跪地接旨,回宫打点行当,即刻启程。
不听话的,则在担忧下一个是否就会轮到自己的同时,开始暗中谋划,将埋了多年的牌逐个亮出。
不是没有人察觉这很可能是一个局,可同样谁也无法保证,接连任过帝储之位的双生嫡子,是否会有复位的时候,谁都不敢赌,因而对他们而言,这是唯一能够争取的机会。
于是乎,天晟皇宫开始了长达六个月的夺嫡之争。
晟德帝依照狐神的指示,寸步寸稳地落下每一颗棋,原以为一切尽在掌控之中,哪知总有人会狗急跳墙,不惜孤注一掷出险招。
譬如五皇子燕勉一脉,便凭母家功高,把控兵权,于是起兵造反,欲图谋朝篡位。
彼时皇帝已被奚贵妃下毒暗害,累病在床,若非此前布划严密,兵力镇压及时,加之其它皇子势力看热闹不嫌事大地下绊子,皇帝就得在病床上丢了皇位。
这其中不乏多禄安排宫侍唆使怂恿奚贵妃的手笔在,奉谁之意,不言而喻。
多禄不知,调配毒药的林生却知,此毒正是多年前被下在嫡次子燕清饭食里的毒药,而在另外增加了几味药材后,毒性更为狠辣,能致中毒者逐渐全身偏瘫。
夺嫡之争期间,三不五时便是满城风雨,血流成河,九族株连之下,斩首的斩首,下狱的下狱,流放的流放。
待一切平息下来,皇宫内已是空出了大半的殿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