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他吻了吻燕清,沉声一笑道:“幸得殿下交付,已是缓解许多。”
燕清不自觉追着昭俞欲退开的吻又软软贴了一记,顺势抬手紧圈上昭俞的脖颈,整个人直直以交叠姿势坐入昭俞的怀里。
他视线微低,定目看进心慕神明渐渐又灼上火热的瑰丽瞳眸,低低轻语道:“与他人相比,燕清可能让国师更快活些?”
字句吐息间,满含着稚涩又直白的诱惑。
俞显一顿,按捺住被燕清再次勾挑起的欲念,有些不明所以地道:“他人?”
燕清眼睫微颤,似是不愿将那叫他心生妒意的字眼再吐露一遍,可见昭俞确实没有理解他意思的模样,只好垂眸轻声道:“国师若不弃,今后可否只允燕清一人服侍在旁,不再寻其他床侣……”
说完,燕清有些不安地瞄了眼昭俞,生怕自己这番实在堪称自私的话叫昭俞心生不虞。
俞显闻言,只觉得既荒谬又冤得很,好气又好笑之下,干脆垂手握住燕清的腰肢一个提溜,将人更紧密地按坐在怀里。
燕清不自觉溢出一声绵长轻吟,眉头微锁间,只听昭俞凑在他耳畔边,声线喑哑低沉,含着些哭笑不得的意味:“殿下这般臆测于我,当真是叫人觉着冤枉又委屈,不说本座沉睡千年之久,便是沉睡之前也不曾有过其他人,满打满算,只有过殿下一人。”
燕清压抑着被迫动作下窜涌于四肢百骸的爽利,下意识求证道,眼神极亮地看着昭俞:“国师此言当真?”
俞显咬了一记燕清的唇,颇有些愤愤地回道:“本座便这么不可信么?”
燕清闻言,嘴角不自觉扬起欣喜弧度,他攀着昭俞的肩颈,偏头送上近乎溺毙呼吸的缠吻。
【叮!检测到任务目标清醒值+30,目前清醒值55。】
俞显细微一顿,约莫明白了先前清醒值骤降的原因,他圈住燕清的腰肢,反手将人压制在池壁上,开始了新一轮酣战。
……
已是日上三竿天,太子殿下从昨晚起便一直没有出来。
安元揉了揉靠着墙小憩时睡酸的脖颈,翘首张望着摘星殿主殿门口,见仍旧没有什么动静,便又继续同其他内侍一般,转头坐在一块石阶上,靠着墙等候。
原本殿院门口的侍卫有让他们到偏殿去等,免得这寒风料峭的天里,人处在其中得冻个好歹。
然而安元思忖着,决定还是在外头等候着为好,以免太子殿下被国师挥退出来时,找不到他们。
哪知这一等,就等了一夜。
瞧这情况,太子殿下不仅没有再被国师拒于殿外,甚至得以留宿摘星殿,说不准还与国师彻夜长谈了呢。
思及此,安元心头老大安慰,一夜侍候的疲累都好似拂了去般。
“敢问太子殿下可是正在摘星殿?”
一道耳熟的声音从殿院门口传来,安元耳朵一动,往门口走了去,果不其然,正是往日例行上门为殿下施就推拿的袁太医。
侍卫正要回答,袁太医眼尖瞧见安元从门内走来,便知道太子殿下定然是在了,他提了提肩膀挎着的药箱,赶紧迎了上去:“见过安公公,本官今日按例上门为太子殿下行诊,却被告知殿下现下身在摘星殿,这便寻了来。”
安元闻言,犹豫一瞬,还是转头问着侍卫:“可否劳烦大人帮忙通传一声?”
侍卫应了请求,转身就要往殿院走去,哪知殿院忽来一道清风,送出一声飘渺宛如天外云歌的散漫话音:“让他进来吧。”
众人齐齐一顿,安元反应过来,赶紧转头招呼着袁太医:“快随咱家来吧。”
说着,安元率先朝前走去,脚步可谓急切,想着瞧瞧太子殿下目前如何了?可是已经同国师重归于好了?
袁太医闻言赶紧跟上安元。
不多时,俩人便到了主殿,随行而来的内侍们规矩地停下脚步,侍立在门口。
俩人绕过一扇扇屏风往里走去,待先后绕过最后一扇屏风时,还没揖首问安,便不经意看见太子殿下竟身着一袭质地与国师的一同,泛着细微蓝涟的月白流衫。
而此时殿下正被国师圈揽着腰肢,坐卧在国师的怀里。
俩人:??!!!
俏狐妖独领风骚(15)
多年悬着脑袋在皇宫里生存,袁太医早便明了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是以只惊讶了一瞬,便赶忙垂下了眼睛,双手抬于前首,作揖行礼:“下官参……”
“嘘——”
一道轻嘘声制止了袁太医的动作,他疑惑抬首望去,正见国师竖指轻抵于唇间,神态懒漫悠然,视线似是自始至终都落在怀中人身上,目光罕见的专注与温和。
一旁的安元见状,顺着国师的目光朝太子殿下看了去,细细瞧了两下后,才顿时明白过来为何国师让他们噤声。
殿下睡着了……
袁太医自然也看出来了,犹豫着慢慢放下了手,询问般觑了觑安公公,一时间不知道是该上前去,还是待在原地等候。
安元可没闲工夫理会袁太医,哪怕人到花甲年纪也依旧眼神极好的他,哪能瞧不出国师与殿下之间微妙的氛围,心里别提多欣慰了,也可算是能将担忧放下一放。
要是殿下再那般失魂落魄下去,恐怕本就清瘦的身子骨还得再往坏里磋磨了去。
俞显放轻动作将燕清往怀里拢了拢,小心调整成一个既能让燕清舒适躺卧,又方便双腿按捏的姿势。
两人胡为了一整晚,到了日头高挂的时候才算停罢,相比于俞显不同以往的精神十足,精力旺盛,燕清却是累到连半根手指也抬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