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海没有放过这个小细节,他看着波拉克和库里斯多问:“怎么一回事?”
库里斯多看着麦海说:“你跟我进来一下。”
麦海不明所以的跟上库里斯多,走进一间不算大的封闭实验室里面,麦海听见有水流动的声音,他问库里斯多说:“什么意思?带我来做什么?”
库里斯多说:“看来你真的完全不知情……”
“什么意思?”麦海皱了皱眉头。
库里斯多带着麦海走到一个蓝色装有满满水的大缸子面前,直接里面的那一团生物说:“这就是你用你和波拉克精子培育出来的,无卵胎儿。”
“什么?!”麦海被突如其来的消息弄得大脑一片空白,就仿佛被雷劈中了一般。
库里斯多解释道:“一年前,你们出游之前波拉克就跟我说过了,而且他取来了你们两个人的卵子,让我试试看能不能培育出试管胎儿。”
麦海稳定了一下心情才继续问:“那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
库里斯多说:“平心而论,要是一开始他就告诉你,你会愿意吗?”
麦海摇摇头。
库里斯多说:“那不就是了。”
麦海又问:“那为什么现在告诉我?”
“胎儿已经八个月大了……”库里斯多说,“原本如果是受精卵的话,是可以直接用试管婴儿的,但是精精卵不行,必须要有母体……况且你也不希望你们的宝宝找一个代孕母亲吧?”
麦海压住火气说:“你们的意思,是让我做母体?!”
库里斯多说:“其实一开始波拉克说他来,但是他的体质不适合……当然他也说过不会勉强你,你现在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考虑,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只能断电,不然在过一个月胎儿就成型了。”
麦海原本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但是此时此刻听到库里斯多那么多,他的火气瞬间就没有了,半天才开口说:“你们让我想一想。”
库里斯多点点头,然后关了灯,整个房间里面都显得异常安静,只能够听见缓缓的流动水声,麦海心情很复杂,在那个水里面孕育着的竟然是他的生命,而且他的生死大权也掌握在他的手中。
波拉克站在门外,心中十分着急,但是表面上还装的一点事情都没有的样子,麦海走出来看了波拉克一眼,没有说话就朝外面走,波拉克转身对着库里斯多说:“我们先回去了。”
在门口追上麦海,波拉克小心翼翼地问:“你生气了?”
麦海摇摇头说:“没有。”
波拉克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踟蹰着说:“对不起……”
麦海说:“没有什么好对不起的,给我一点时间想一想吧。”
波拉克一听麦海那么说就知道这件事情有门!也不催促,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回到家里面,麦海看见波拉克期待的眼神,就知道他很喜欢小孩子,但是让他去生孩子,心理上那一关,他实在有点过去……
这段时间麦海和波拉克都处于一种诡异的氛围中,麦海时不时的就站在窗台边发呆,波拉克也不敢过去打扰他,眼见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麦海还去过几次实验室,看着里面那团模糊的东西一点点长大,他原本坚定的心也开始慢慢动摇了起来。
这一天,麦海终于下了一个决定,找到库里斯多说:“我想好了,什么时候做移植手术?”
库里斯多很认真地问:“你真的想好了?”
“嗯。”麦海点点头说。
库里斯多说:“那我去安排手术的时间,好了之后告诉你。”
麦海点点头,就告别了。他才一走,库里斯多立刻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波拉克,波拉克知道之后开心的快要跳起来了,不过他依旧强压住兴奋地心情,镇定的在家里等着麦海。
麦海回去以后就看见波拉克坐在沙发上面看书,一副正经的不能再正经地样子,麦海坐到他旁边,用不大的声音说:“别装了,都拿反了。”
“嗯?”波拉克忙着低头看,却发现根本就没有那回事。
看着麦海笑眯眯地样子,波拉克知道,自己又被耍了。麦海心情大好的站起来,从冰柜里面拿出一瓶饮料喝了一大口说:“我今天去实验室了。”
波拉克抑制住内心激动的心情说:“嗯。”
麦海又继续说:“我想好了,既然你那么喜欢孩子,那就生一个吧。”
波拉克激动的要死,这时候忍的很辛苦,不过麦海的下一句话成功的破功了。
麦海说:“不过你说,精子和精子创造出来的孩子会不会很丑?”
波拉克立刻接话说:“绝对不会,我们两个基因那么优良。”
“万一很丑呢?”麦海还是不放心的问。
波拉克说:“只要是你生的,猪我也喜欢。”
麦海看着波拉克,好半天才说:“你还想生多少?”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不一会儿这将近一个月的诡异气氛就被打散了。当天夜里,库里斯多联系波拉克说,已经定下了手术的时间,就在三天后。
手术那天,波拉克比麦海还紧张,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出什么事情,库里斯多安慰着道:“放心,这一次是院长亲自主刀,一定没有问题的。”
波拉克低着头,像是在自言自语似的对库里斯多说:“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库里斯多问:“别这么想……”
手术的时间,对于波拉克来说,简直就是煎熬。
一分一秒过去了,终于实验室里面的灯灭了,门打开的时候,他第一个冲了进去,被主刀的医生拦在了门口,主刀医生说:“不用着急,他没事,现在麻醉还没有过去,先让他休息一会,你再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