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慢的俯下头,故意的延缓了动作,缓慢的,轻柔的,将嘴唇贴在迹部右眼下的泪痣上。
一说话,微微的气息就抚着迹部的脸颊。
——如何?我严肃起来的样子,是不是有些像手冢呢?要不要考虑一下和我在一起,然后……,我让他爱上你。
——真的都是你做的?
迹部厌恶的别开脸。
忍足低沉的笑着,大提琴一样的声线,胸腔的震动通过压紧的肢体传达给迹部。
——真的很简单。恋爱中的女孩总是比较盲目,我让她在订婚前夕告诉手冢,她爱上了不二,并且,是不二周助引诱了她。后面的一切,顺理成章:有洁癖的手冢国光,一定不会原谅利用其他人感情的行为;不二周助嘛……,他怎么想的我到有些不清楚。
听他说完,迹部眼里是显而易见的讥讽。
——你也就配做出这种事情……
——呵呵,难道景吾你不想吗?只要想一想,分开他们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
——我可不像你这么低级。
——不要掩饰,你一定梦见过吧,没有不二周助的梦。只有手冢和你,两个人在一起,你就像现在我压住你这样压住他,亲吻他的脸颊、嘴唇、锁骨……在梦里,他也像现在的你一样,手脚有些发软,提不上来力气,被吻过的地方渐渐的发热……
迹部的眼神渐渐迷蒙。
忍足一面用嘴唇一一蹭过迹部身上自己刚刚提到的部位,一面轻声说着。
——很舒服对不对?人的欲望是天生的,再强烈的理智也只能是包住火的纸。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只野兽,白天所有人都关着它、锁住它;可到了晚上,它就会在你的梦里跑出来,只要一不注意,就会这样……嗷的咬上你一口!
忍足一口咬在迹部的胸口,却因为腹部突然传来的疼痛弓起了身体。
迹部收回自己的膝盖,把压在身上的人推开,坐起来,急促的喘着气。
好半天,他站起身,转身要离开房间。
忍足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来。
——景吾,没用的。你从来都不是旁观者,从你爱上他的那一刻起,你就永远不再是了。企图欺骗自己,是愚蠢的行为。
迹部转过头。
忍足姿势舒适的仰躺在地毯上,像一只休憩的黑豹。
停下脚步,迹部回身来到忍足身边。
躺着的人笑了一下,露出洁白的牙齿,举起手里的酒杯,朝面色阴沉的人遥遥一敬。
一只脚踩上了某人搁在地毯上的手。
疼得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