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这明明是我的八字好吗?
“没错,我们同年同月同日生,连时间都很接近。”乔达摩说,“我是相信前世今生的,兴许,我们今生会续前缘呢?”
我怎么觉得是孽缘?
现代篇(17)
如果一个我才见了第二面的人张口就把我的生日连具体时间都说出来,我是不会感觉太高兴的,即使在现代这已经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了,可被侵犯的不适感是难以避免的。可乔达摩就是有这样的本事,他把这话说的十分真诚,让人兴不起一点反感,反而忍不住顺着他去想,这果然是一件有缘分的事。
嗯,缘分也分很多种的,我决定把这归结为孽缘。
乔达摩还在看着我,等待着我的回应。
“这有点让我意外了。”我绕着圈子,“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比我大上几岁呢?”
这是真的,倒不是乔达摩长得比较着急,而是那一身气质,西装革履,让人一看就觉得他事业有成。反倒是我,嗯,自打吃了人参果之后,觉得自己年年二十岁,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十年,也已经习惯成自然了。
“大概是社会太摧残人,把我催老了吧。”乔达摩一笑,看起来十分豁达。
我能看出来,乔达摩对我没有一点恶意,甚至十分有好感。他说他有预感自己可能出事,凭感觉去接近白晶晶,然后见到我,再一次凭感觉认为他实际上想找的人是我。可当我们见面的时候,却很少提及这件事,只是天南地北的聊着,即使是我怀有心事有些心不在焉,我也不能说我们聊得不投缘。
“你找我——”我低头一看表,时间已经不知不觉的过了三个小时,我决定速战速决,“和你觉得自己会出事有关吗?”
乔达摩楞了一下,拍了拍额头,“差点忘了这回事。”
如果别人这么说我会觉得他做作,可乔达摩?他说的就是实话。
我无奈的看着他,可他看上去也没有什么好的说法,只说是一种感觉,“大概是我想多了吧,最近压力有些大,不过能认识你也是意外的收获了。”
我:“……”我忍不住笑了出来,“你知道你这话听起来像什么吗?”
“什么?”乔达摩不解的问。
我摇着头,“没什么,是我思想太不纯洁了。”
乔达摩愣了一会儿,也笑出了声,“啊,这个,我从小表达感情就比较直白,相信我,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真的觉得我们十分有缘,好像前世就十分要好一样。”
他一提前世,我就精神了,我现在迫切想见猴哥。所以当我和乔达摩告别之后,我直接给猴哥打了电话。
“当时宝塔里还有谁?”即使不是视频,我也能想象出猴哥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只有几位师弟,悟饭小玉还有白晶晶啊。师父,你怎么这么问?”
我想了一下,决定借助猴哥的聪明智慧,他和如来也算是小有交情的人,让他参与讨论总比我一个人瞎猜要好。
“这个白晶晶!”猴哥磨了磨牙,“师父你怀疑如来也跟来了?”
“这个名字一般人压不住的。”要说直接证据,我也没有,乔达摩身上奇怪的地方只有他的名字和他身上太多超出凡人的功德金光。
“说的是,老孙想想。”猴哥陷入了回忆之中,“那宝塔里从一开始就的确只有我们几个在,后来,宝塔被一种不知名的力量腐蚀包围,塔内的装饰摆设也渐渐消融不见,等到我们离开之前,只有——”
“只有什么?”我急忙问道。
“只有一尊如来小像没有被腐蚀消融。”猴哥的声音慎重起来,“当时情况太乱,我急着把师弟师妹往外踢,塔里的空间也不稳定,那小像有没有跟着出来我也没注意。不过,听师父所言,那个乔达摩与你同年生日,我和师弟他们可是去年才到的。”
我也不知道这其中出了什么差错,如果真的要说的话,很可能就是当年金蝉子打破的那道次元缝隙和我回来时的虽然相同,但时间点却有两个。一个是金蝉子当初来的时间点,一个是我穿越的时间点。猴哥他们走的是我回来时的那个时间点,而如果乔达摩是如来的话,他掉进了当初金蝉子打破的那个时间点。
“还是有些说不通。”我握着电话,感觉手心有些潮湿,“当初我转世的时候是带着记忆的。”中途失忆是因为金蝉子自己搞的,“你们来以后也没有什么大变化,可那个乔达摩,他是没有一点记忆的。”
“他对师父如何?”猴哥问。
“没有一点恶意。”甚至还有好感,我磨了磨牙,没有说出后半句。
“师父勿急,待老孙看过再说。”猴哥十分霸气的放下了电话,等到晚上的时候就给了我结果。“那乔达摩是如来又不是如来。”
“……”我双眼迷茫的看着猴哥,“因为失忆投胎所以不是了吗?”
“如果他是如来的话,他身上的功德金光不该那么少。”猴哥说。
“大师兄你也看到了?”白晶晶绞着手指,“师父也看到了,为什么就我看不到。”
“谁让你没本事。”猴哥随口怼了一句,“他应该是宝塔中那个如来分-身小像。”
我恍然大悟。
宝塔里金蝉子的确供奉过一个如来小像,不只是如来,还有其他诸如接引燃灯,只是金蝉子最喜欢的就是如来,对待小像如同对如来一样虔心。这对师徒的感情曾经十分要好,有时候金蝉子一人在塔内静修不出,如来还会降身在小像上,为金蝉子答疑解惑。当然,金蝉子的问题实在太多,如来又不是随叫随到,后来他就留了一丝神念附着在小像之上,专供应付金蝉子的十万个为什么。从某种意义上说,那的确算是如来的分-身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