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碧嘉扭了扭身子,后背上两只手带来的温度越发的灼热了。
一只胳膊横着夸过她整个背,指尖……指尖就快要落在她前胸边缘了。
还有一只是朝下的,正好落在她后腰上,再往下一点点就要探到臀了。
察觉到这一切,赵碧嘉脸上不自觉的开始发烫,似乎连身子都控制不住了,算是彻底软在了展昭怀里。
展昭自然是能察觉到这一切的,公主浑身没了力气,一点着力点都没有,若不是他抱着,怕是要摊在床上了。
“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展昭放开赵碧嘉,一脸的焦急,只是这一放开,便又看见她整个脖子连带脸,还有耳尖,全部红彤彤的,甚至连她呼出来的气,扑到他脸上也带来一阵又一阵的温热。
“我去叫大夫!”展昭将赵碧嘉放在床上,细心的连手都塞在了被子里。
很好,还是那个熟悉的展昭,赵碧嘉心酸间又觉得有点好笑。
她伸手去拉展昭,正好将手放在了展昭手心里,就像在洞穴里头,展昭拉着她的姿势一模一样。
“别。”赵碧嘉有点害羞,“我好得很。”
展昭皱着眉头,他毕竟也算是略通医术,当下右手搭上公主的寸关,息之后这才松了眉头,除了脉象激荡,似乎是情绪激动所致,剩下的的确是没什么问题了。
展昭松了口气,又道:“若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说。”
赵碧嘉一双眼睛亮亮的,看着展昭,语气也变得娇弱起来,“不舒服,要抱抱才能好。”
下一秒钟她便再一次回到那个又温暖又安心的怀里了。
除了紧紧抱着展昭,她再没有第二个动作。
赵碧嘉靠在展昭身上,放心的将自己全身的重量都压了上去,还微微闭了眼睛,不知道是因为陶醉、或者想自己品味,又或者是想掩盖已经热泪盈眶的双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碧嘉总算是满足了,稍稍放松了身子,展昭也松了手,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只是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依旧没有松开,她也很是放心的将自己的手一直放在他手里。
展昭的手看着很是修长,可是真正摸到了又觉得厚重,该给人无比的安心和温暖,还带着薄薄的茧子,擦的人有点痒。
特别痒!
赵碧嘉猛然间觉得不太对,低头一看,展昭的食指正在她指甲——原本该是指甲的地方摸着,她手上曾经断了三根指甲,后来伤口虽然好了,可是指甲却没那么容易长出来,更何况现在才过了两天,那里还是粉红色的嫩肉,被展昭这么轻轻的蹭一蹭,一直痒到了心里头。
赵碧嘉忽然绷紧了身子,一时间想到了许多,比方……比方小黑屋里发生的事情……究竟要不要别人知道。
她忽然一脸的惊呼,“我的指甲呢?”
展昭脸上的心疼一闪而过,他抓起放在赵碧嘉床上的巨阙剑。
“原先我给你这东西……是想让你留着防身,还有……若是我——”
赵碧嘉伸手捂住了展昭的嘴,她知道展昭想说什么,可是她一点都不想听,才从那种地方出来,不吉利的东西她一点都不想听。
展昭伸手紧紧抓着她的手,将她的手拉了下来,“没想到你身上唯一的伤口,竟然是这剑带来的。”
赵碧嘉顺着展昭的视线,看着那巨阙剑,剑鞘上还有血迹。
展昭的语气低沉,眼睛里似乎还有闪光,目光危险的像是想要把人吃下去。
赵碧嘉不可避免的怂了,换了个一定会破坏气氛的话题。
“我的指甲怎么没了?伤口怎么还好的这么快,我究竟晕了多久?”
果然展昭一身的气势消失的无影无踪,脸上也重新换上了赵碧嘉熟悉的严肃,“我进去的时候,你的指甲已经抠断了,地上有血,你手上也有血。只是拿清水冲了冲之后,发现伤口已经愈合了。百凤说是因为圣蛊,它出世的那一瞬间将你身上的伤口治好了。”
赵碧嘉嗯了一声,展昭好像有点着急,似乎是怕她问出什么来,接着便道:“你睡过去还不到一天,杨总管是未时来的,我们申时便启程往行宫赶了,这才是第二天,九月初三。”
不仅是展昭不想她问出来,赵碧嘉自己也想岔开那个话题,她靠在展昭怀里,轻轻抬起来已经断了指甲的右手,道:“一点都不疼。”
说着又拿起巨阙剑,柔声道:“已经是我的了。”说完便想将这剑抱在怀里,“你不知道里头有多黑,外头的动静也都听不见。若不是你留下来的荧玉,还有我怀里这剑,兴许我也等不到你们回来。”
眼看着这剑已经抱在了怀里,哪知道忽然又被展昭阻止了,他抓着剑鞘中间,生生将这剑又拉了出来。
赵碧嘉不过是个肩不能靠手不能提的女孩子,在山洞里头消耗极大,到现在都是浑身酸疼,别说阻止了,展昭不过是轻轻一拉,她就抵抗不住了。
“都是你的。”展昭在她耳边低语,又将她整个人圈在了怀里。
赵碧嘉一瞬间只觉得热血上涌,已经分不清那个“都”字儿究竟是指的什么。
除了已经被她收入囊中的宝剑,是不是还有宝剑的主人。
展昭拿着她的右手举了起来,贴在她耳边道:“让公主受伤了,是我这个侍卫失职。”一边说,他一边举着赵碧嘉的手往自己身上拍。
但是赵碧嘉哪儿肯真的打他,况且展昭的力道不小,若是真拍上了她一样心疼,赵碧嘉挣扎起来。
这么一挣扎,就没了准头,原本是要拍在他身前的手,不知道怎么就拍在了他脸上,指尖正好触到他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