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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方咋一点绿都看不见呢?”
沈清浅一行人从江边开始,走了一个时辰后就觉出了问题。
周围并不是没有田,但里连个嫩芽都没见着,路边的杂草也都是枯的,一看就是许久没有雨水滋润了。
姜狗蛋也奇怪道:“这会儿该下种了吧?里怎么都该有点绿色才是。”
“的确有问题,这里距离兰江不远,就算是干旱,也不至于没办法给里浇水。”有人补充道。
哪怕人辛苦些,跑得远些,挑水也能保住几亩。
李老三擦了擦汗,“甭管咋回事,待会儿碰上人的时候问问就知道了。”
今年这气真是让人捉摸不透,一会儿下雪冷得死人,一会儿又是暴雨倾盆,现在好了,都入秋了,还能热得人想骂娘。
沈清浅也用衣袖擦了擦汗,再喝了好几口水,抬头看看上能晒死人的太阳,有气无力的叹了口气。
瞧这样子,鄂北那边怕是要不好。
鄂北那边理环境复杂,在前朝都不是属于大晋的盘。
具体情况原身也不清楚,记忆中的信息寥寥无几。
但是眼下这情形,沈清浅觉得她还是早点做好心理准备的好。
“姐姐,我渴,你还有水吗?”沈哲扯了扯沈清浅的袖子,小声问。
沈清浅将自己的水囊给他,“给,你的水囊给我。”
沈哲喝了几口,然后看着沈清浅将自己的水分给他,连忙道:“够了够了,姐姐你自己留着。”
沈清浅只给自己留了个底,然后将水囊递给他,“喝完了再跟我说。”
沈哲乖巧的点头,但心里却打定主意,不会再问沈清浅要水。
他刚才听见前面也有好多人没水了,这些水也不知道能喝多久,总得节约着喝。
沈清浅对这个倒是半点都不担心,别人没有,她可是有个神泉眼,想啥时候有水就能啥时候有。
中午时,李老三找了个方停下来休息。
刚坐下没一会儿,就有路人经过,金大牙连忙追上去打听消息。
路人一看他们这装扮就知道是流犯,怕惹上麻烦,语飞快的说了几句就跑了。
“咋了?”李老三一边拿手给自己扇风,一边问。
金大牙脸色不好的回道:“鄂北已经连续三个月没有下雨了,除了我们刚刚来那一片看着还成之外,越往北边去旱灾越严重,据说半个月前蝗灾来时,蝗虫都没吃到东西。”
沈清浅听见这话,赶紧捂住嘴。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她肯定笑出来,鄂州这得干旱成啥样啊?蝗虫估计都懵圈了,出一趟门竟然还饿着肚子回去。
“这……”李老三皱眉,“鄂北那边有大军驻扎,应该不会断粮吧?”
鄂北军可是大晋的精锐兵力,总不至于他们的粮饷都供应不上。
金大牙的面色更难看了,“断没断粮不清楚,但刚才那人说了,上个月鄂北军那边还有人因为闹事被砍了脑袋。”
军营中闹事一般只有两种,一种是造反,另一种则是朝廷亏欠了粮饷。
李老三一愣,扭头看看沈清浅等人,忽然有点替他们担心。
就在这时,姜狗蛋略显局促的站了出来。
“三爷,各位,我们想就在这附近找方安顿,你们……”他有点说不下去。
跟这群人相处了一个多月,什么困难都一起过来了,但他们是流犯,去的是普通人不能去的方,哪怕再不想分开,他也得提出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