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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泽站在山坳口纹丝不动,外面传来凌云不屑的冷哼声,“不长眼的,竟敢到你云爷手上来送死,全给爷留下吧!”
接下来沈清浅只听见拳拳到肉的声音,没一会儿,就见成云拖着一串“物体”仍在盛泽脚下。
“三哥,怎么处理这些人?”凌云问盛泽。
盛泽看他一眼,回头看向李老三,“三爷?”
此时的李老三再次被凌云的神勇惊呆,被盛泽一喊才回神,“哦哦,我这就来。”
说真的,有时候他都觉得成家兄弟才该是这支队伍的管事人。
被抓住的人这会儿正哭爹喊娘的求饶。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
李老三脸色难看的呸了一声,“我呸!你们这样的土匪老子见多了,被逮到才这样说,要是没被抓住,还不是照样祸祸过路的人?”
真是想想都后怕,他们这两赶路得太狠,以至于今晚只安排了几个人守夜,可那些人白日里同样要赶路,估计没能坚持住,早就睡了。
幸好他们队伍有两个大杀器,否则他们这些人会有什么下场,他是想都不敢去想。
“我们不是啊!我们就是逃难的,实在过不下去才……”有人狡辩道。
只不过他的话没说完就被凌云踹了一脚,“过不下去就去抢别人的?爷看你这样就知道,手上没少沾人命吧?”
他刚才就注意过,这些人可不是只抢东西不伤人命的,他们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只有最近杀过人才会在身上留下这种味道,因为这味道轻洗不掉。
被凌云踹了一脚那人神情一僵,连连磕头哭求道:“好汉饶命啊,我们也是被人逼的……”
接下来,这人说了一个闻者伤心见者落泪的故事。
“我们本来是林州过来的,一路被赵王军追着跑,又累又怕,到了郴州后又被一群山匪抢了粮食,再之后郴州有了瘟疫,小的一家老小只剩了我一个,我实在活不下去了才……”
这人本以为说了这些怎么都能保住一条命,结果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对面人群中有人嚷道:“蒋癞子,你他娘的继续给老子编,你家啥时候有过除了你之外的人了?”
所有人都看向声音来处,姜狗蛋扛着锄头走出来。
“三爷,这人我认识。”姜狗蛋只看了一眼上的人,就对李老三道,“他是我们村的无赖,大伙儿都喊他蒋癞子。”
这人从小就死了爹娘,也没有其他亲戚,原本姜狗蛋他们村里人还可怜他,让他吃百家饭长大。
谁知这人长大了竟然不学好,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几年前欠了一屁。股债之后跑了。
后来县城有人找到他们村里他们才知道,蒋癞子逃跑不是因为欠债,而是失手打死了人。当时村里人还好一阵唏嘘。
姜狗蛋都没想到会在这里再见到他。
他的话说完,同他一个村的人也都纷纷站出来,仔细看了看上的人后,确认了蒋癞子的身份。
“这人怎么处理?”金大牙皱着眉问。
李老三也在纠结,按理说这人不能留,若是放了他,他还会去抢别人,那岂不是害了人家?
可是不放的话,是杀还是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