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长渊:“……”
谢谢,并没有被安慰到。
淩云平代表商务局来接机,不过是走个过场,表示一下他们对g投行来乐城市考察的欢迎和重视。
等封筱筱跟谢君承老友重逢式拥抱完,淩云平跟封筱筱寒暄了几句场面话,口头约定好明天碰面的时间,就以“下午要到郾都开会,现在就得出发了”为托词笑着谢绝了谢君承“中午一块吃饭”的邀请。
端着成熟优雅的姿态目送淩局离开,封筱筱瞬间原形毕露。
肆无忌惮地欣赏着苏卿的美色,封筱筱顶着谢君承凉飕飕的目光一把搂过苏卿,捏着苏卿的脸颊当面挖墙脚:“苏小乖同学,你真的是完全长在了姐姐的审美点上,怎麽就眼瞎早早地便宜了谢三那个狗东西呢?”
说着,封筱筱白了“拱了一颗好白菜”的谢君承一眼,笑眯眯地鼓动苏卿,“婚姻这种终身大事可不能马虎,谢三那个狗东西肯定没有姐姐温柔体贴对你好,你考虑一下,把谢三踹了跟姐姐怎麽样?姐姐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往后余生都把你宠成掌心里最珍贵的宝儿。”
谢君承:“……”
啧!
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不要节操了。
毫不留情地拍开封筱筱占他家小朋友便宜的爪子,谢君承把苏卿从封筱筱的“魔爪”之下抢回自己怀里,指背轻轻蹭着苏卿被捏红了的脸颊,眼尾余光乜着封筱筱,曼声警告:“封筱筱,你再占我夫人便宜,当心我剁了你爪子。”
封筱筱迅速摸了一把苏卿的脸,懒洋洋地把她那只染着冰透姨妈红色甲油、葱白似的手在谢君承眼前晃啊晃:“你剁。”
难得见到谢总无可奈何,苏卿忍不住一乐。
封筱筱是真挺喜欢苏卿那张脸的,就忍不住又摸了一把,继续顶着谢君承凉飕飕地目光,忍着笑挖墙角:“苏小乖,姐姐跟你讲,谢三他就是个纸老虎,你甭怕他,想跟姐姐走就刚跟姐姐走,姐姐保证他不敢把你怎麽样。”
苏卿乐不可支,笑着回抱住谢君承:“我知道我家谢总不舍得把我怎麽样,但是很抱歉,姐姐虽然很美也很好,奈何性别不对,而且,我只爱好我家谢总哒!”
封筱筱笑着比了个大拇指,笑着说:“看来咱们只能做好朋友了。”
从机场到饭店的路上,苏卿十分“言而有信”地朝他新鲜出炉的好朋友——硬是挤到他们后座上来的封筱筱——夸了好一通封总的“护姐心切”。
封筱筱看破不说破,笑着戳戳苏卿的额头,如苏卿所愿,狠狠地收拾了他家臭弟弟一通。
没等和乐融融地一顿饭吃完,苏卿就彻底明白谢君承和封大小姐是怎麽把两边家里都看好的“金童玉女”给处成拜把子兄弟的了。
不是他们不优秀,也不是他们不般配,而是他们彼此过于熟悉,过于了解彼此的喜好。
他们可以一起喝酒,一起谈生意,一起坑任何一个人(包括今日大冤种封长渊),就是不可能彼此来电。
他们都知道,他们都不是彼此的菜。
“所以啊,我和谢三怎麽可能联姻呢?我喜欢的是你这样的小奶狗,还喜欢常换常新,压根儿就没想过结婚的事儿,更何况……”
封筱筱言语微顿,微微倾斜指间的红酒杯跟苏卿的葡萄果汁碰了下杯,笑吟吟地欣赏着苏卿那张怎麽看都好看的脸,意味深长地说,“谢三心里那可是有一抹白月光的,非卿不……”
“封筱筱,你果然上年纪了……”谢君承曼声打断封筱筱的话,把剥好的虾放到苏卿餐碟里,慢条斯理地用擦手巾擦着手,轻嗤,“话密得连红酒都堵不住你的嘴了?”
封筱筱慢悠悠地晃着红酒杯,眼波流转,视线在谢君承和苏卿身上来回打了个转儿,心中了然,不禁哼笑:“知道老娘现在话密,怕老娘漏了你的底,你就放下那只虾赶紧把酒杯端起来!”
跟谢君承叫完板,封筱筱又一指封长渊,“你替谢三给苏小乖剥虾壳。”
苏卿莞尔,端量够了封总那无奈又憋屈的表情,笑着谢绝了封筱筱的好意,主动跟谢君承换了个位置——让他们这对拜把子的异性兄弟坐在一起,好方便拼酒。
看着封筱筱让服务员把餐桌上那特别装逼的红酒换成了52°纯酿。
苏卿心里想的并不是谢总的酒量到底行不行,而是反射弧超长地意识到,原来谢总心里还藏着一抹白月光呢!
就,挺好的。
再也不用瞎j8怀疑谢总心水他了。
想也甭想
谢君承和封筱筱干了一整瓶52°纯酿,最终醉了的却是时不时陪上一口的封长渊。
封长渊人虽然有那麽一丢丢惹人厌,酒品还是挺不错的,喝醉了也没拽兮兮地日天日地,细看就不难发现有点呆滞的目光在桌上几个人身上转了一圈,就面不改色地走到了谢君承身边。
谢君承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谢君承习以为常,领着一语不发的封长渊,把封长渊和封筱筱送到封长渊的车上,这才搭着苏卿的肩上了他们的车。
上车以后,谢君承跟司机说了一声“回家”,就自顾自地靠在靠背上开始闭目养神。
苏卿:“……”
啧!
自从“合作”以来行事毫无瑕疵、万事都很得体妥帖的谢总,竟然一句话都没跟他说,甚至是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
就好像在谢总眼里,他突然就成了一个透明人。
苏卿哭笑不得,十分怀疑谢总现在就算没醉至少也是微醺,只不过谢总也和封总一样,早年在基层轮转的时候没少上酒桌,硬是练出了一副好酒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