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释道:“家明…”
可是刚说出一个名字,即被他打断了。
“别提其他人。”此时的沈贺文,用‘咬牙切齿’形容不为过。
他回国来就是为了再见到她,但是重逢第一面,秦羽织依偎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后来辗转得知她要登船,早一天定下她必经的房间,无数次装作不经意推开房门,门外的人却都不是她。
而不抱希望了,秦羽织却闯了进来,唐突而莽撞,如曾经无数次闯入自己的生活。
沈贺文本应该应付自如。
可她眼中的厌恶并未随时间的流逝淡去,拒人于千里之外,叫他的心沉闷发痛。
他自嘲,抱着殊死一搏的心态踏上归程,不成想,故事的最初,他就溃败了。
秦羽织说,为了帮蒋家明渡过难关…后面的话,沈贺文再也听不进去,因为他几乎气炸了!心中反反複複只有一个念头:她,为蒋家明,甘愿留下来,留在她厌恶之人的身边,多麽委曲求全,多麽深明大义!
沈贺文嫉妒得发疯!
如果蒋家明出现在他面前,他会杀了他。
那天沈贺文是做了回小人,被指摘趁人之危?
他认。
此刻,他再不愿听到那人的名字,手指磨砂着她的面孔,突然就吻了上去。
秦羽织一惊,双手用力撑住他的胸膛,可男人是使了力气的,她怎麽是对手?
沈贺文道:“是我太笨,早该发现,曾经沾不得一滴酒的小女孩也会长大。”
“?”起先不明这话背后的意思,待看清桌上、窗台上是琳琅的酒瓶,秦羽织红了脸。
这几年,她饮酒,偶尔也酗酒,除夕夜的酒水虽烈,却不至使她完全失去意识,至于上了沈贺文的车,任由他进屋,归咎起来,三分鬼使神差,三分意乱神迷,剩下的,不是顺水推舟又是什麽?
沈贺文得逞地笑。
她恍然大悟,自己这是着了他的道!
他又吻了下来,羽织却不挣扎了,任由他,何尝不是任由自己深藏于心底的愿望。
秦羽织,承认吧,你不能将他从心中驱除。
这是很长很长的一觉,秦羽织很久没有睡得这样安心,踏实了。
早晨沈贺文要到公司去,已经穿戴整齐等她醒来,语气有试探的意味,问她昨夜有没有饮酒。
秦羽织翻过身不去看他,没好气道:“滚。”
沈贺文笑意渐浓,却像是得到想要的答案。
……
星期三的上午,她接到一通电话,来自祖父入住的医院。
那头说:“我见通讯录上你也姓秦,便打来了,请务必来一趟。”
羽织料想不妙,有无数疑问,数次开口,那头只说:“秦小姐,见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