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商有量,看样子没有吵架。
徐莹道:“鹤子已经数日没有来学校。”
“是啊,鹤子呢?”我们之中,她最用功,一定出了什麽事,秦羽织紧张。
徐莹道:“她在家。”羽织轻呼一口气,还好,又问:“她病了?”
“不,她结婚了。”
“什麽!”
秦羽织被震撼地大脑一片空白,上周不是还在寝室群魔乱舞来着,她就结婚了?学业呢,文章呢,演讲呢?
想到鹤子无数未完成的事业,其中并无结婚二字。
“你听谁说的,是不是弄错了。”羽织道。
纪雯道:“在电话里鹤子亲口对我说的,她姑姑把她许配给一户有钱人。”
“许配?什麽年代了,”她还是不能相信,“她说过毕业以后要去留学。”
徐莹道:“你不知道她的处境,她父母早亡,八岁与弟弟寄宿在姑姑家,视姑姑为再生父母,这些年勤工俭学的收入全填补那个家了。”
纪雯道:“可他们待她也不薄不是吗?鹤子从小念的都是最好的学校,周末也会同我们出入舞会。”
徐莹恨恨道:“都是阴谋,他们想把她卖个好价钱。”
秦羽织一身冷汗,意识到总要做些什麽:“你们可见过鹤子?”
“没有。”
“是了,一通电话而已,算不得什麽,或许她身边有人逼她,或许她被关起来,来不了学校,她的性格,怎会放弃求学?”
“说得有道理。”
“我们不妨去她家走一趟。”
如果有校方的支持,事情会容易起来。
女孩们前往校长办公室彙报。
彼时,办公室内除校长之外尚有两名教育部的政客,其中一位即典礼上见到的蒋家明。
校长问她们所为何事,徐莹进行彙报,听后,他眼中露出困惑:“真如你所言,那就是张同学自己的选择,我们也不好出手干预,目前校方还未收到任何消息,再等一等不迟。”
秦羽织道:“是不是自愿,总要见一见,她的家人对她很严苛,她说过绝不放弃求学,结婚生子?怎麽可能。”
蒋家明身旁的男人插进话来:“这位同学不要对婚姻抱有这麽大的偏见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乃是老祖宗的传统,我们要存有敬畏。”
纪雯尖刻道:“那要建立在婚姻自由的基础上!”
男人不怒反笑,看着校长道:“如今的孩子与我们那时很是不同,张口讨论民主自由,争强好胜。”
听不出是褒是贬。
校长秉持不予置评的中立态度。
大家无功而返,只得自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