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舍后是一片杂草,米处隔着栅栏就是马路,他的车自然停在栅栏外,可人却在园里。
秦羽织走过去,站他面前,还是不能相信:“你怎麽来了?”
“说好的,你却忘了。”他扬起一根浓眉,撩拨地一点痕迹也没有。
是说过,他可没答应,再者,她说的‘来看我’,并没有让他夜深人静待别人睡去才来。瓜田李下,瓜田李下,让人看到还得了,可同时,她的一颗心也跳得很快。
羽织又问:“黄妈呢?她不诧异?”
“我说帮忙扔垃圾,她老人家不知多开心。”
“跑到三十公里处扔垃圾?”
“又有何妨?”他笑。
“那你车子里是不是有垃圾?”
“你猜?”
风水轮流转,刚刚是谁嘲笑别人来着?
“我们去哪?”
竟连接下去的话题都一样。
秦羽织一张脸已经红霏霏了:“总之不去山丘。”
他静静地看着她,笑应:“好,不去山丘。”
羽织发囧,他知道山丘是哪吗?这个男人。
她接下来想到一个问题:“你人怎麽进来的?”警卫不会放男人进女校舍。
他看看栅栏:“从那里。”
天,正直的沈贺文,会在深夜翻栅栏潜入女校舍!
他总能知道她在想什麽,他道:
“我从未承认自己是正人君子。”
不知小荣知道后是否会放弃这个榜样,她决定天亮便去告状。
沈贺文人高腿长,轻轻一跃已攀至栅栏上,回头看她时,伸出手说:“过来。”
既然如此,谁也别装。眼前的栅栏根本不叫事。
秦羽织说:“我可以钻出去,在秦家早有先例。”
他恍然的样子:“原来你我是同道中人。”
她被逗笑。
沈贺文将车子开得飞快,飞快且平稳地载着秦羽织一路向城中驶去。
街道渐渐繁华,华灯旖旎,小河蜿蜒,处处是灯火,处处是烟火气。
原来这座城市还没有睡去。
“新的生活可还适应?”他问?
她该怎麽告诉沈贺文,三天了还是很兴奋,玩的不亦乐乎?
良久,秦羽织点头,道:“这可是母亲的学校啊。”又道“我很好,你呢,这几天过的怎麽样?”
沈贺文别脸看她一瞬,默了默,才道:“突然觉得家里太安静。”
一句平淡不过的话,缺叫她心兀地一跳。
街道又一点点冷清下去,是开往另一个方向的城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