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无比释然,那点导致祁玉分手的愧疚在此刻烟消云散,他不欠他了。
天杀的没心肝,差点淹死他居然还笑,“谢谢啊兄弟。”
“?”
“给我个博同情告一状的机会。”
祁玉:“??”
杨氏可听明白了,这人不要命,拿命换机会。
他有时候真不知道就这种是深情还是他妈的傻,说傻都轻了,就他妈是一二逼。
水沥沥一个人爬上岸,路过的都打量,他却头也不回地往家走。
“喂!”
祁玉有点懵,明明是给他下马威,威胁他离刑非也远点,怎麽现在一点都不爽?
“什麽意思,你不还个手?”
“不了,”许肆甚至沖他挥手saybay,“赶着回去给刑非也做饭。”
“………”
其实是天热衣服薄,他怕耽误一会就干了。
卖惨
“不是,许肆你有病吧,滴着水呢你打包什麽饭菜。”
许肆停在刑非也常点的那家快餐店,随手点两个她爱吃的让店员打包,店员手没停抽空瞥他,哪来的落水狗,没病能这麽晃悠?
动作都加快不少。
杨氏可气本就没消,现在更气,“他妈的赶紧回家换衣服!还有!别他妈站出风口,吹感冒了我他妈还得照顾你,你他妈能不能让人省点心,对自己好点儿啊?啊?”
兇小孩儿似的。
但有句话叫,当你弱小时,发火人家都觉得你在卖萌。
现在许肆就觉得蛮好笑,他心情好哈哈着哄他,“你不最看不惯人一口一个他妈的?你数数你刚一句话说了几个,这就顺手的事儿,至于你成为你最讨厌的人?”
“……”
这嘴,就这嘴。
昨晚预计的一场雨没有落下,反而比过往哪一天都更燥热,许肆下电梯径直往刑非也家去,杨氏可都懒得说他,回家不先换衣服先去送饭,纯纯脑子有泡。
“也姐!”他嗓门大,也不管什麽形象,什麽刑非也怎麽看我,他管她怎麽看,他只知道有惨就卖,有状趁早告,“也姐!”
他敲刑非也房间门。
许肆站门口没往里,一来水跟没关严实的水龙头似的滴答不停,刚来瓷砖就已经滴了七七八八。二来,有人帮他铺垫他急个什麽劲?
险好出门前换了一身黑,湿透了也看不出什麽。他打量胸口……看不出来,那儿……也还行。
门内刑非也应声,估计听到有外人急着找外套,隔了有一会才开门。
“你看。”杨氏可让开视线。
刑非也衣服刚套好,整理衣领看过来,“?你掉水里了?”
“啊,”他笑,岔开手臂左右望,短袖口的水顺着滴答滴答落下,“见过没?拍照发个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