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得要他们能成功化作人形,雌性才会像天天这样喜欢他。舒寒钰洋洋自得地想到。
“那你父亲也是这么做的?”舒锦天的声音越发阴沉,跟这阴沉不透风的灌木林相得益彰,生生营造出了一中诡异的气氛。
“是啊!”舒寒钰不禁后脊发寒。奇怪,不冷啊。
林中响起咯吱咯吱的磨牙声,舒寒钰奇怪道:“天天,你在吃什么?饿了吗?”
舒锦天:……
劳资这是磨牙,谢谢!
某小蛇眼睛一亮,朝着舒锦天飞奔而来。雌父饿了!食物来了!
刚刚衔着食物回来的小蛇听见雄父的声音,打了鸡血似的冲向舒锦天,讨好地献出自己的食物。
舒锦天惊讶地看着小蛇咬着一只比他大很多的猎物,高大的猎物挡在小蛇眼前,小蛇居然还没撞树,准确地找到了他的位置。
“谢谢!”舒锦天感动不已,欣喜地接过小蛇嘴里的食物,这才看见小蛇亮晶晶的圆眼睛,正讨好地看着他。
另外两条小蛇也一前一后的回来了,见雌父手里已经有了食物,眼里明显露出失望,舒锦天赶紧去拿了他们嘴里的食物,就见他们眼里重新清亮起来。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了舒锦天的早饭点,舒锦天的肚子应时地叫了一声。最后在舒寒钰强力相逼下,舒锦天吻了吻小蛇的脑袋,不舍地与小蛇们分离。留下一地眼睛水汪汪的小蛇,目送着父亲们离去。
只是,在父亲们的已经离了足够远的地方,小蛇们就收起眼里的不舍,偷偷地跟着父亲离开的路线爬行,直到游到了他们也住过许多天的洞穴附近,才掉头回去。
当天早上,舒锦天就吃了一顿小蛇们捉的食物,因为是孩子给他们抓的,即使是同样的食物,舒锦天也觉得味道格外特别,吃的人心都是暖的。
白米吃了两顿就几乎少了一半,为了尽快收回地里的粮食,舒锦天当天就开始烧制大个的陶缸。用的是成功率最高的黑泥,缸太大不易定型,这些泥晾干了些才捏出了足够大的土缸。
捏好的缸缸口直径一米,缸肚大约一点五米,可以装不少粮食。如果成功,舒锦天就打算多做几个,最好能存一年多的粮食。只是不知道那片地里有没有那么多,不够他就自己在开垦一片地种米。
缸干的差不多了,舒锦天嫌外形不够美观,还用木片把大缸的表面磨平了,才放在大火上烧制。
火堆边上放着几块巨大的石头,用以放置要烧制的土罐,烈日下,熊熊燃烧着,烧红了土罐的底端,映红了舒锦天满布汗水的脸。
舒锦天这一天都没有跟着舒寒钰去找吃的,就守着烧大缸了,直到时黄昏熄火,土缸也宣告试烧成功。
烧好的缸通身哑黑,缸面稍稍有些粗粝,因为舒锦天的捏制圆缸的技术有限,圆缸的形状不太规则,有些地方扁有些地方鼓,抛却形状问题,也算是一口能用的缸。舒锦天手指轻敲缸肚,发出‘咚咚咚’的沉闷声响,听着声音就知道这缸是成功了。
因为没有封闭烧制的环境,缸没并没有形成漂亮的釉层,只在最接近火焰的缸底形成了圆润的釉,而上面的摸着有些许粗糙感,但并不影响缸的质量。
缸底有釉面刚好可以防潮,这釉面倒是形成的恰到好处。
舒寒钰心疼舒锦天热的满头大汗,有心想帮忙,火堆边过高的温度却让他望而却步。只好帮着打下手,捡柴枝。
烧好了储存米用的缸,家里的米也吃完了,舒锦天第二天就带着舒寒钰去米地里收米。
一大清早,舒锦天趁着太阳不那么毒辣,就让带着刚烧好的土罐,和舒寒钰一起来到了米杆地里。
这才过了两天,地里的米就更加成熟了,杂乱无章的米杆地里,金灿灿的一片,米杆尖上还顶着些许露水,湿润了米荚子,也方便了舒锦天收米。
舒锦天徒手在地里拔了一根米杆,潮湿了的米荚子不容易爆裂,浪费的粮食少了不少,爆裂的声音也不如晒干了的脆响。
“寒钰,看来这米还是得早上收最好,我们得快些。你帮我上树摘些树叶子下来吧,我拿来放米杆子。”
舒锦天拔了一根米杆,就小心地放在地上,尽量避免米荚爆裂。
“好,天天也别太急,等我下来了就帮你。”舒寒钰说着就化作了灵蛇,迅捷地窜上了树,其身体灵巧程度,比体态轻盈的幼蛇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里的树稀疏而纤长,树叶稀少而庞大,普通的一片叶子就有四米长,两米宽。舒寒钰在一棵树上摘了十几片,就快速地缩下了地。
“天天,好了,我摘了很多树叶,够不够?”舒寒钰把树叶拿给舒锦天。
“应该够了,先就这么多吧。”舒锦天接过舒寒钰手里的树叶,没想到舒寒钰拿的看似轻松,这树叶的实际重量却着实不轻,舒锦天接过来树叶就重重的拖到了地上。
“那天天休息吧,我来拔米杆。”舒寒钰随意地推了推舒锦天,过大的力气差点没再一次把舒锦天掀翻。
舒锦天早已习惯了舒寒钰的大力,后退一步稳住身形,对着舒寒钰翻了个白眼。
“那我们一起拔吧,小心别弄掉米了,我先把叶子铺好。”舒锦天没有计较舒寒钰的失误,抱着树叶走到平坦的地方,一片片地铺在地上,又把他拔的米杆放在上面晒,被移动的米杆立即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掉落了些白色的米粒。
“好的。”舒寒钰温柔地看了看舒锦天,就卖力地拔起米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