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也不能直接丢掉他们啊,至少得告诉我一声。你知不知道那时我有多慌,他们还那么小,突然就被你丢了,还不管不问,要是有个好歹怎么办?”
这事不提还好,一提舒锦天就来火,口气难免有些不好。舒寒钰脸色骤变,周身寒气骤涨。
舒锦天看见舒寒钰突然冷得瘆人的脸,偷偷吞了口口水。
这事还得舒寒钰同意才行,舒锦天压下心头的火气,好声好气道:“我也不是非得跟他们一起住,只要知道他们住那,过的好不好就放心了。然后有时可以看看他们,一起吃一顿就好。”
舒寒钰本醋意大发,听见舒锦天后面的话,不禁愣住。
“真的?”舒寒钰有些不信,只是这样?那天天那天还如此大火,一副跟他拼命的模样。
“我骗你干嘛!其实……跟你说了你可别生气哈!其实我是怕蛇的,尤其是那么多小蛇挤在一起,光看着就觉得惊悚,但好歹是自己的孩子,总不能嫌弃不是。”
这窝黏他的蛇仔也着实让舒锦天头疼不已,虽然时间长了不那么怕,但他们喜欢缠着他,那种凉腻的触感,还有十几条蛇的湿腥的气味,都让他想忽视都难。舒锦天心里怎么都还是会有些膈应。要不是这些蛇是自己的孩子,舒锦天是说什么也不会让舒寒钰放进来的,更别说费心去找。
舒寒钰闻言一喜,上前握住舒锦天正在洗菜的手,两眼放光的看着他。
“那我呢,你怕我们灵蛇,却不怕我对不对?我对你是最特别的是不是?”舒寒钰虽是用的疑问句,但语气肯定,似乎认定了舒锦天就是不怕他,他对天天来说是最特别的,就算他是天天害怕的灵蛇。
呃……神逻辑,劳资有这么说么?
舒锦天虽是如此想,但还是不禁老脸一红,触电般收回自己的手。意识到自己的逃避的行为,舒锦天脸更红了。
舒锦天掩饰性的干咳一声,佯装呵斥:“别打扰我,我洗菜呢!”
“嗯,我和你一起洗。”舒寒钰笑着拿起一株青草,认真地洗菜,只是眼睛却不时的瞟向身旁的雌性,嘴角勾起了自己都不知道的弧度。
舒锦天被舒寒钰看得脸都红到了脖子根,火辣辣的直发烫,洗菜也不如一开始那般自然,手都不知该怎么洗,得很集中精神地看野菜上的泥土,才勉强能洗。
身旁的人一举一动都让舒锦天无法忽视,让舒锦天很不自在,舒锦天干咳一声,小声道:“咳!那你带我看看小蛇们吧,我只是看看,不带回来。”
舒寒钰看着水面沉思数秒,最终低声道:“好,看见了就带回来给你看看。”
舒寒钰的说的很轻柔,轻柔细腻的声线,即使是用很平常的语气,也让人感觉很温柔,让人不由得相信他的说辞。
“嗯。”舒锦天轻声应道,他听不出舒寒钰是不是敷衍他,但他选择相信他。
一连几天,舒寒钰出去捕猎的时间都很长。每天早上都带着舒锦天一起去,目的是带着舒锦天锻炼身体加寻找小蛇,舒锦天有时爬爬树掏鸟蛋,给自己加餐,只是小蛇还是毫无踪迹,舒锦天不禁有些焦急,大蛇不会唬他的吧。
这两天舒锦天天天在外面跑一遭,见的多了,才发现丛林里还有很多他未见过的好东西。
在一片树木稀疏的小树林里,树干躯干纤直,只在顶端有薄薄的一簇大树叶字,一片片渔舟般的树叶,呈烟花状散开。高树就这么直直戳在地上,忽略树冠,就像是一根根过分高大的电线杆子。
而树林下,暴露在阳光下的地面,有一片金黄色的杂草地,草杆高及舒锦天腰部,随着清风的流动,整片草地都随之摇曳,像是一块拂动的丝带。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清香,还带着些许的粉末,闻着有些鼻痒。
舒锦天走进了观察,发现这里的清香都是从地上的草地发出来的。这些草地长了许多豆角般的长条条,每个大概都有十厘米长,宽一厘米,颜色青青黄黄。豆荚子条边缘微微裂开,有些枯黄了的绒毛和粉末,香味就从里发出,内里似乎有什么果实。
舒锦天好奇地捏住一条完全金黄的长条,轻轻一扯,长得颇为结实的豆荚梗没能扯断,豆荚反而‘嘭’的一声弹响,突然爆裂开来,无数洁白的芝麻般大小的颗粒洒落一地。
舒锦天一惊,没想到这豆荚会突然裂开。看清地上的白色颗粒,就是一喜,因为地上的颗粒看着就像是缩水版的大米,只是没胚芽,只是一颗类似大米的椭圆形。米粒白白硬硬的,颗粒饱满。舒锦天捡起几颗尝了尝,果然有着大米的清香。
“太好了,以后有主食了!”舒锦天兴奋地蹦了起来,像个孩子一般拉着舒寒钰的手蹦蹦跳跳,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
舒寒钰纵容地任他拉扯,等舒锦天安静了些,就帮他擦去脸上的汗水。
舒锦天的脸红扑扑的,因为兴奋眼里浸润着清亮的水光,微微上挑的桃花眼此时更是有神。
舒寒钰不禁看呆,受其蛊惑般,吻上了舒锦天大睁着的眼。
舒锦天猛地呆住,呼吸不禁一窒,眨了眨眼睛,被舒寒钰微凉的唇覆盖着的睫毛刷过软软的唇肉,传来异样的触感。
舒锦天心里一阵悸动,忽的感觉此情此景是如此的浪漫。舒锦天心想大蛇还挺有情调的,然后配合地闭上了眼睛。
舒寒钰凉滑的蛇信子轻轻扫过上眼皮,绕着眼周画圈,灵活有力的蛇信子在舒锦天眼上来来回回的转动,像在做眼保健操,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