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粘液已经干透,在蛇蛋的表面形成了一层滑腻的透明保护膜,摸着很舒服。
舒锦天看的忘乎所以,傻痴痴的微张着嘴巴。忽然感觉嘴角有些痒,舒锦天用手背一抹,才发觉自己竟傻张着嘴巴流出了些口水。
这是真是吗?这些蛋……是他生的?舒锦天想他一定还在梦中没醒来吧!不死心地用力咬了手臂一口,手臂立即传来尖锐的疼痛。而眼前的一窝蛋,依旧静静的躺在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男的啊!怎么会跟舒寒钰生下蛇蛋?原来他不是生病了,而是真的怀怀孕了么?
虽然有侥幸的幻想过他的肚子不是生病,而是真的跟大蛇有了蛋,但现实中真的成了这样,舒锦天还是感觉没有真实感,恍若梦中。
这是他和大蛇的蛋?这一大窝的,看着瘆人。舒锦天数了数,头脑乱哄哄的,数了几遍才数清,一共有十一颗。
蛇蛋是要孵化的吧?舒锦天生锈了的脑袋生硬地转了转,慢慢爬到蛇蛋边,虚俯了上去,用自己的胸膛温暖住整窝蛇蛋。
舒寒钰想给舒锦天好好补一顿,想给雌性找他喜欢吃的鸟蛋,刚巧找到了一窝炙鸟。只是这窝鸟蛋已经孵化了,舒寒钰就只抓了一只大炙鸟回来。
记得雌性之前很喜欢吃这鸟,随便烤一烤都喜欢吃。可惜鸟蛋没有,好在炙鸟天天也喜欢吃。
舒寒钰回了洞穴,见雌性还睡着,爱恋地摸了摸舒锦天软软的黑发,就出了洞穴弄吃的。
考虑到舒锦天刚生产完,累到昏睡,也不知什么时候才醒。为了雌性什么时候醒来都可以吃到热乎乎的食物,舒寒钰选择了煮汤。
只是鸟毛不好拔,舒寒钰费了很大的力气,也不能完全拔干净。舒锦天那么挑嘴,肯定吃不下有毛的食物,舒寒钰干脆剥掉了鸟皮,然后把炙鸟整只下锅煮。
舒寒钰虽然很少煮东西,但见舒锦天弄过那么多次,每天看着也学了个七七八八。锅里按着舒锦天喜欢的口味,放了少许花椒等香料。却没有放白沙,因为舒寒钰还记得雌性第一次吃他做的东西,偷偷吐出了不少。那时他心疼雌性,没戳穿,还帮他收拾了地上的残局。后来经他观察,才发现雌性原来只放很少的白色细沙。只是白沙一烧就化了,舒寒钰不知道到底该放多少。为了不再放多,舒寒钰打算等舒锦天醒了自己放。
锅里的汤一直熬到炙鸟骨架松散,舒寒钰拿雌性做的大筷子搅了搅,感觉煮的很烂了,才又加了几根柴,放下了筷子。
不知道天天醒了没,他一定很饿了,醒来刚好就可以吃东西。
舒寒钰想着,嘴角不知觉地带上了抹浅浅的笑意。舒寒钰掀开自然垂落的兽皮帘子,就见一颗黑溜溜的脑袋贴在床上,微微陷进柔软的兽皮毛里。雌性表情呆傻无辜,眼帘微垂,眼神呆滞,不知在想些什么。
舒寒钰笑着坐下,柔声道:“天天,在想什么?”
舒锦天吓了一跳,这才惊醒过来,见着舒寒钰回来,急急起身。
“这是这么回事?这些蛋……?”舒锦天明明有着生蛋的记忆,却怎么都不敢相信,有心问舒寒钰,却又问不出口,于是就这么卡住了。
舒寒钰笑道:“天天不用那么急,你饿了吧!先吃东西,蛋以后慢慢孵。”
“这真是我生的?我为什么会生蛋?我是男的啊!?”舒锦天脑中紧绷的一根弦在听清舒寒钰的话,猛然绷断,失控地朝舒寒钰大声吼问到。
但其实舒锦天已经隐隐感觉这是真的,只是这事实在是太过骇人听闻,舒锦天还差一个能让他信服的解释。
舒寒钰疑惑地一偏头,不解地道:“天天连这也不知道吗?我们只要那样就能生蛋啊!”
“可关键是我是男的啊!我为什么可以生出蛋来?”舒锦天话语有些急促,紧抓住舒寒钰微凉的手臂,像是落水之人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个世界,远比他想象的还要惊悚。知道以后还会遇到什么颠覆他认知的事。不过他想,再不会有比他生蛋更颠覆的事了。
舒寒钰被雌性问得一头雾水,忽而想起什么,脸色有些难看。
“天天是不是不知道你吃过……孕果?或者是、你根本就不知道它?”舒寒钰说着顿了一下,想了想词汇才继续道。
舒锦天更懵了,“什么孕果?我不知道!”
舒锦天懵到发急,原来是他吃错东西了吗?
果然!天天不是因为他才吃孕果,而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孕果的功效。
舒寒钰眼里流露出淡淡的忧伤,在舒锦天发现前就被他掩饰住,语气淡淡地道:“就是我捡你回来那天你吃的红色果子,你下面流血就是那果子造成的。”
舒锦天从他穿越开始回忆,终于想起他确实下面确实是流过一次血,好像之前也就吃了一些果子,他那时就认定是那红色的果子有毒,而舒寒钰还要给他吃那果子,被他气急地丢掉了。
原来大蛇从抓到他就想跟他在一起的么?竟然从那么早就开始准备!
“那果子,只要吃了就能怀孕?”舒锦天忆起以往被舒寒钰欺压的往事,和现在他已经生了蛋的现实,眼神不善地看着舒寒钰问道。
“是的。”舒寒钰给舒锦天拢了拢有点豁风的被子,天天该吃东西了。
“那你呢?你吃了也会怀孕?”舒锦天继续追问。
舒寒钰怪异地看了舒锦天几秒,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无语地解释道:“不会。天天怎么会这么想?我是雄性兽人,以雄性强悍的消化能力,孕果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