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雨,这都下了几天了,什么时候才会停啊?”舒锦天脱得光溜溜的,用贝壳接到的雨水洗干净脚,把身上的湿衣服也晾在了木架上,就飞快地钻进了被窝。
兽皮被窝里面软乎乎的,贴在皮肤上很舒服。舒锦天裹紧了被子,只留了个头在外,面。漆黑的头发半湿。因为长了些的缘故,没有像以前那样竖起来。只是微微翘起,到有些凌乱美。
舒寒钰把猎物的脖子咬开一个小口,猎物脖颈湿濡的毛发立即被血水染红,血色晕开了一块。
“没那么快。天天,现在没有柴火,你先喝点血吧,不吃肉总不行。等天气好了,再吃你喜欢吃的。”舒寒钰走到床边上,温柔道。
舒锦天看着舒寒钰的动作就直觉不妙,果然,这就来了。看舒寒玉已经提着冒血的猎物走到床边,舒锦天看得毛骨悚然,因为有着些不好的经历,舒锦天现在犹如惊弓之鸟,警惕地往后缩了缩,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得。
“不,我不吃,寒钰你自己吃吧!”
舒寒钰眉头微皱,沉下了脸。没想到雌性都饿成这样了,还这么挑食,真是不乖。
“不行,你现在都瘦了,不能再这么饿下去了。乖,快趁新鲜喝了它。”舒寒钰的声音不知觉冷了下来。雌性可以挑食,但不能挑到连身体都不顾。
舒寒钰坐在床边上,一手提着猎物,一手捉起了雌性的手臂,把他连人带被拉了出来。
只是雄性与雌性的力量太过悬殊,舒寒钰只是稍有些发怒,力气有些失控,捉住舒锦天的手臂用力一拉,舒锦天就感觉手臂都快脱臼了。
“啊!”舒锦天痛呼一声,不可置信地看着舒寒钰。大蛇已经很久没对他动粗了。
身体的疼痛到可以忍受,但舒锦天却被舒寒钰突然转变的态度惊到,浑身都僵硬了。仿佛眼前的大蛇又回到了刚认识的样子。陌生而暴戾,就如那野蛮兽人一般。
被他刻意压制,和在舒寒钰的纷扰下,才渐渐忘却的记忆,纷纷回笼。想起被强行灌血,粗暴的灌肉,还有被那人强制的口、交的记忆,舒锦天不禁浑身颤抖起来。
锦天头疼欲裂,仿佛世界都混沌起来。舒锦天恐惧不已,歇斯底里地大叫:“不!我不吃,我不吃。不要……”
舒锦天过激的反应,吓了舒寒钰一跳。也顾及不到其它了,松开了手里的猎物,紧紧抱着雌性。
舒寒钰抱着舒锦天关心道:“天天?天天你怎么了?”
舒锦天抱着头卷缩起身体,脑部曾经被撞伤的地方一抽一抽的疼。“我不吃,我不吃,不要……”
“别怕,天天,我在这里,我会保护你!”舒寒钰心急如焚,却也手足无措。只能紧紧抱着雌性,把他按在自己怀里,不停地拍抚摇晃,像是哄梦魇中的小孩一般。
舒锦天恍恍惚惚,却也隐约感觉到危机减弱,稍稍安稳了些。
只是身体犹有些瑟瑟发抖,舒锦天喃喃道:“我不吃,我不吃!……可是他逼我吃,他硬塞进去,塞很多,什么都塞进去……我快窒息,快被撑死了!”
舒锦天面无血色,连一向红润的唇也变得苍白。两眼无焦距的睁着,呼吸都有些颤抖,似乎是陷入了可怕的回忆中。
舒寒钰的心猛地一疼,像是被人狠狠的抓了一把。舒寒钰把雌性整个人都揽进了怀里,轻拍着安抚。
“好,天天不想吃就别吃了。别怕!”舒寒钰一手轻轻顺抚着舒锦天的后背,轻声安抚。
舒寒钰温柔声线犹如是一首催眠曲,一遍遍地重复。
舒锦天渐渐平静下来,头也不那么疼得难以忍受了,只是脑袋还隐隐有胀痛,晕沉沉的让他无法集中精神。
舒锦天些软下了身体,靠在舒寒钰怀里,无意识地道:“大蛇,大蛇,好可怕!你不要走,我也不走,我再也不走了。大蛇……”
舒寒钰轻轻摇晃着舒锦天,闻言猛然顿住动作,收紧了臂弯。
“好!我不走,天天也不能再走。我再不会让你陷入如此险境,天天别怕……”
“嗯~~”舒锦天安心下来,眼皮渐渐沉重。在舒寒钰摇篮般的怀抱里,很快就昏睡过去。
在舒锦天睡熟后,原本温柔似水的男人,眼神翛然变得狠戾,翠绿的眸子红光闪现,浓重的杀气陡然围绕在男人周身。
舒寒钰收紧右拳,骨骼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严泽,敢欺负我天天,我定要你为付出代价!”
舒寒钰低头看向自己的雌性,此时的他没有一丝防备,正静静地躺在自己怀里。连呼吸都微弱到不可闻,脆弱得似乎一碰就会碎掉。
天天跟他一起时,向来都是张牙舞爪,好养的很。没想到,那流浪兽人竟伤他如此之深,把他好好的天天变成了这样。
舒寒钰看了眼地上的猎物,一手提起,小心地凑到雌性嘴边,轻轻撬开舒锦天苍白的嘴唇,慢慢地喂食。
“天天,就喝一点点。”舒寒钰轻柔地哄道,似乎雌性还醒着一般。
昏睡中的舒锦天也不禁微皱眉头,嘴里吐出一声呜咽,然后又咕噜噜地吞下了口中的血水。
喂完食,舒寒钰舔去舒锦天嘴里的血腥味。既然天天那么惧怕鲜血,还是别让他知道的好,挑食的毛病以后慢慢改,他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
舒寒钰把舒锦天轻柔地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在他脸颊轻轻一吻。
“天天,我出去一会儿,很快就回来。”
雨天是所有飞行兽物最大行动最大的障碍,就连强悍的兽人也同样会受到些许影响。舒寒钰再也无法容忍其他兽人妄想他的雌,尤其这兽人还如此欺辱他的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