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吃了几条……灵蛇?原来叫灵蛇吗”秦旨尧几乎失神,腿一软差点跌倒。严泽连忙搂住秦旨尧,完全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让秦旨尧这么受打击。
秦旨尧仿佛失去了灵魂,摇了摇头,用力推开严泽的手,一边后退一边道:“让我静一静。”
“旨尧!”严泽追了一步,秦旨尧连忙道:“别跟来,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秦旨尧头脑乱哄哄的,说完转身跑了出去,严泽哪敢这种状态下的秦旨尧乱跑,还是悄悄跟在了后面。
秦旨尧头也没回,跑了几步就失神地慢走起来,毫无目的地围着山脚走。秦旨尧早有心理准备,在听见严泽承认的时候还是止不住的失望,同时对严泽也有些许陌生感。秦旨尧一遍遍告诉自己,狮虎兽和这种蛇不是一个品种,会互相吃来吃去是正常的,但一想到那个男人,那么疯狂又可怜,还有他们的孩子也是能变成和严泽一样的人形,秦旨尧才发现他怎么也接受不了。
秦旨尧神情恍惚地走着,地上有一条小路被许多兽人踩来踩去,早已变得平实,连杂草都没长。秦旨尧不想走在上面,有意无意的偏离了小路,走上了草垛上,离山脚的近了些。
秦旨尧光着脚,一脚踩扁一窝草,草上的露水能让脚凉快一下。这是他这些天行成的习惯,在无意间就这么做了。
严泽夹着尾巴偷偷跟在秦旨尧身后,回想自己刚才都说了什么,让旨尧如此受打击。难道是只要发现了他以前追求过那只雌性?严泽心里一慌,差点直接奔上去解释。脚迈了一步还是顿了下来,等旨尧情绪稍微好点了再去吧,现在去一定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旨尧还不太会说兽语,一定听不进。
就在严泽分神想这些东西时,一声狮吼突然响起,接着便是秦旨尧的惊吓声。
严泽身体一弹,快跑几步,一转弯就发现在秦旨尧呆站在一间屋子的门口,是洺飞和修斯的屋子。严泽松了口气,藏匿在了转角处,一双金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秦旨尧。
秦旨尧被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跳,身体都蹦了一下,偏头一看原来他离人家屋子只有几米远,门口的狮虎兽满是怒气的看着他,突然身上的怒意又消失了。
秦旨尧觉得这狮子有些眼熟,挺像洺飞,再结合着对方快速变得友善的神情,秦旨尧才确定这就是洺飞。
“谁啊?”屋内传来一声懒懒的声音,声音由远变近,听得出说话的人正在往外走。
秦旨尧惊讶了一下,这声音,居然是修斯的。
“吼!”洺飞对着屋内低吼了一声,尾巴摇了摇。秦旨尧不可思议,洺飞对说说话的人好乖顺,一点也不像他平时那样沉默冷酷。
果然走出的人是修斯,秦旨尧意味不明地在他们身上打量。他们居然是一对的,好巧啊!不知为何,看见修斯也有伴侣秦旨尧松了口气。一开始秦旨尧还不知道的怪异感情,现在大概能分辨出了,应该是修斯和阿泽之间那种若有若无的暗涌,第一面时不够自然的语气。也许只是他太敏感了吧,居然会这么想他们。
“秦旨尧!”修斯眼睛亮了亮,又立即收敛,淡淡地问道:“你来找我玩吗?”
秦旨尧轻轻摇了摇头,身体直戳在原地,一点不想动弹,像根木桩一样。
修斯的脸立即冷了下来,却走出来把秦旨尧拉进了屋子。秦旨尧也没拒绝,跟着修斯往里走,路过洺飞时对他笑了笑。
洺飞也摇了摇尾巴,正要跟着往屋内走,这时修斯回过头来,说:“洺飞你去抓点好吃的,顺便带下野果回来。
“嗷呜!”洺飞立即回应,冲进一个屋子,咬出了一个藤条编织的袋子跑了。
秦旨尧还有些惊讶,洺飞居然那么听修斯的话,简直和在森林认识的狮虎兽判若两人。
修斯随意瞥了眼离开的洺飞,又看看秦旨尧说:“你老看着洺飞干嘛?对哦,你们早就认识了,很熟了吧。”
“嗯。”秦旨尧收回目光点了点头。
修斯拉着秦旨尧进了自己卧室,和秦旨尧的不同,他们卧室没有床,窝直接挨着墙铺在地上,厚厚实实的一大堆,中间有个凹陷,是睡了很久才能压出来的形状。
修斯拉着秦旨尧坐在床上,秦旨尧一直呆呆的,一声也不吭。
修斯很快发现了秦旨尧的异常,问:“怎么了你?不开心?”
秦旨尧闷闷地叹了口气,眉头微微皱着,一手握住胸口的肥虫轻轻磨蹭,小声地道:“没什么,只是不想说话。”
修斯拉着秦旨尧坐在草堆边上,秦旨尧发现他们的草很软,和他们新鲜的草质感很不一样,一定睡了很久了,但却不让人感觉脏。
看来修斯和洺飞还是一对老夫老妻呢,不对,是老夫老夫。
“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阿泽欺负你了?我去帮你教训他。”修斯义愤填膺地道。
秦旨尧对修斯的好感又上升了些,又沉默了良久,疲倦地道:“没有,是我自己的原因。”
修斯安静了下来,关心地看着秦旨尧,说:“什么事?能和我说说吗?”
烦恼时的人总是很有倾述欲望,秦旨尧见修斯这么问,想了想,说:“你知道灵蛇吗?”
修斯愣了一下:“啊?你怎么又说到吃的了?知道啊,很好吃呢。”
秦旨尧愣愣地看着修斯,张了张嘴,喉咙有些干涩,艰难地发出了一个音节:“哦。”
修斯推推秦旨尧,着急地道:“你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