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秦旨尧顺手摸了摸严泽的脑袋问道,手拽住一根果枝,想把枝叶拉低了摘果子。
“嗷呜。”严泽低吼一声,一口咬住秦旨尧胸前的布料,咬着他跳开了。
“啊!大瞎子!”秦旨尧一惊,连忙反手抱住严泽的脖子,大喊着道:“我的果子,我还要。”
严泽跳跃在空中张开了翅膀,呼哧一扇,就飞到了空中。秦旨尧不舍得看着离他越来越远的果树,发现大瞎子真要走急了,用力扯着严泽的毛生气地道:“大瞎子快停下,我要下来。”
“嗷呜~”严泽小声呜咽了一声,老老实实歇落在了地上。
秦旨尧本来有些生气,听见狮虎兽有些委屈的声音顿时就有些不好意思了,温柔地摸了摸严泽的头说道:“我只是想摘果子,以后可能找不到这么好吃的果子了呢,你要是不耐烦我们就走吧。”
只可惜这果子没有果核,应该要插枝种植吧,希望以后还能看见。
“嗷呜。”严泽没听懂秦旨尧意思,以为他还坚持要去摘果子,低下头轻轻呜咽了声。
小雌性一定是怕自己身体不好怀不上宝宝,才想吃多一点增加孕育能力吧。
严泽心里有些发酸,对秦旨尧更加怜惜,不忍心让他有任何遗憾,于是又飞了回去。只要他喜欢,吃就吃吧,也许真有用,待会儿给他多抓点食物补补身体。
严泽伏低身体回头低叫了一声,示意雌性上来。
“嗯。”秦旨尧回应道,抬腿骑了上去,不舍得看了眼果树道:“走吧,我们去找食物。”
可是狮虎兽却没像秦旨尧意料中的飞走,而是飞回果树那边。
“大瞎子?”秦旨尧眼睛一亮,捏着严泽的耳朵道:“左边,对,就是这儿。”
“嗷呜。”
“你真好。”秦旨尧心满意足抱着五个孕果,笑眯眯地道。
摘了果子严泽和秦旨尧在附近找到了一颗大树,这棵树又高又粗,高百米多,在树林里算顶尖的,树干中段的直径都有六七米左右,最妙的是树干中有个坑,可以容得下秦旨尧和严泽两个人。
严泽把秦旨尧放进了去,舔了舔他的脸就去捕食了。雌性刚吃了孕果,要好好补补身体,抓些肥一点的猎物吧。
秦旨尧已经感觉到了腹中有些不对劲,一手按在腹部轻轻揉捏。肚子有些发热,又有些酸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若有若无的不适越来越明显。
“好奇怪的感觉啊,果子吃多了吧。”
他懒懒地趴在树动口吹风,随意看了眼下方。
秦旨尧一眼看下去只觉头晕目眩,这里离地至少六七十米,俯视时就感觉自己正在往下掉一样。
秦旨尧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连忙缩回洞里,匍匐在树洞底休息。
这个树洞很干净,洞底有些凹陷,是个中空的全球状。
秦旨尧趴在地上,无意间发现了几根白毛。是洞以前的主人留下的吧,秦旨尧并不担心。大瞎子敢进这里,说明这里很久没野兽住了,一定不会有危险。
不过这毛挺漂亮的,不是鸟类的毛,但是这颗树这么高,一般的动物很难在这里居住吧。
秦旨尧想起不久前见到的一只白狐狸,它长着翅膀,也许就是动物的窝吧。
“嗯。好痛。”秦旨尧很快就没了乱想的精力,腹中的疼痛渐渐加剧,已经到了很难忍受的地步。
秦旨尧缩着身体,手捂着肚子,紧咬的唇不时溢出几声痛苦的呻吟。
腹部从一开始微微发热到了现在火辣辣的灼痛,像是有刀在刮一样。
“大瞎子。”秦旨尧被汗湿的眼睛视线模糊,艰难地爬洞口往外看,外面没有熟悉的棕色身影。
大瞎子怎么还不回来,好痛。
腿根部黏糊糊的,裤子黏在皮肤上很难受。秦旨尧想看看,但是他连看的力气都提不出,只用手去摸了摸。
“嗯,什么啊?”
秦旨尧感觉手摸到了又湿热的水迹,心里有些疑惑。这又是什么?难道是昨天那个东西没放干?不可能啊。
可是秦旨尧收回手一看,大脑就一片空白,完全懵了。
血!我为什么会流血?
秦旨尧抱着双腿侧躺在地上,额头上冒出了大颗汗粒,苍白的嘴唇不时溢出几声轻吟,然后被咬住了牙关把声音关在了喉咙里。
肚子的疼痛从火辣尖锐变成了闷痛,秦旨尧裤子已经湿了一大片,血红一片,整个洞穴都弥漫着血腥味。
痛苦的时间过得格外慢,秦旨尧感觉都过了小半天了,事实上也确实过了小半天。
刚吃了果子现在肚子又饿了,又疼又饿,身体也提不起劲来。裤裆都被血水打湿了,黏在腿根很难受,秦旨尧动了动腿,连脱裤子的力气都使不出。
林子里起了风,吹得一颗颗大树轻微晃动,可这点小动静在大树上方的秦旨尧来说跟海盗船之类的差不多,晃得他感觉树都要断了,看看外面,别的大树几乎看不见动,只有小树枝摇摆得厉害,秦旨尧就知道这是他的错觉。
“好疼,大瞎子怎么还不回来?”秦旨尧看了看手表,原来时间已经又过去了六个多小时,大瞎子不会发生意外了吧?
秦旨尧的心顿时提了起来,想爬到洞口去看看,可是身体提不起劲。
“吼!”
地面传来一声狮吼,秦旨尧眼睛一亮。大瞎子终于回来了,幸好他没事。
没多久,秦旨尧只听见一阵翅膀拍打声,大瞎子就飞到了洞口,嘴里叼着一只比他小不了多少的猎物。
秦旨尧苍白着脸微微一笑,欣喜道:“你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