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如此。
只要过多地使用能力后他的身体就会不堪重负。
好似身体里有什麽欠缺的东西难以支撑他将能力发挥到极致。
可能是与他缺失的记忆有关系。
这只是一个方面。
这个方面不算严重,忍一忍便过去了。
不使用能力半小时后就能恢複。
但,脑子里持续胀疼的另一个原因……
他的视线缓缓往下,咬牙咒骂了一句。
自从上次中了纪樱的魅惑技能后,他一直没好。
一直都这样,不上不下的僵在这里。
每次搂着纪樱睡的时候这种情况便会越发严重。
要是他自己没纾解也就算了。
他对纪樱的贪念不是一天两天了。
积攒酝酿至此也合情合理。
偏偏他还每天晚上都给自己纾解了。
这样的情况下,他还是在触碰上纪樱的腰肢时,忍不住想入非非。
这几天他为了审判者的事情忙得脚不沾地,压根没时间让他放松。
他也想过和纪樱分开睡会更好。
想是这麽想,他身体却难以移动半分。
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能和纪樱睡在同一张床上,他又怎麽舍得分开。
只能克己複礼,将所有念想都束之高阁。
这次实在是头疼难耐……
察觉到纪樱睡下了,他放缓了呼吸。
浴缸的冷水难以压下蓝岑炽热的体温。
透明的玻璃门上落下缠绵的水雾,依依不舍地滑落……
……
纪樱睡着后做了个梦。
梦里她和一个白发男人纠缠不清。
事实上这不是她第一次做这样的梦。
自从被蓝岑咬了一口后,常会做这样的梦。
有时候是在床上,有时候是在水里,甚至有时候在厨房。
梦境不同,意味却相同。
都是和同一个人,同一个男人做着同样的事……
在这之前这个梦境里的男人没有脸,她只能看见男人飘逸柔顺的银发,每当醒来纪樱便会认为是自己把岑岑拼接组合了一遍。
她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蓝岑。
哪怕她清清楚楚记得每一帧画面。
里面没有任何有营养的内容,不过是充斥着疯狂和欲念的交缠。
说出来只会让她更加窘迫。
然而,今晚不同……
今晚那个男人有脸了。
不偏不倚正好是蓝岑的脸,纪樱在睡梦中清晰地听见蓝岑的喘气声,一声一声缓缓入耳,激得纪樱猛地惊醒过来。
浑身冒汗,她惊惶失措地想怎麽会是蓝岑的脸。
耳边仍旧残留着蓝岑的呼吸声,越发清楚,如果说梦里的声音隔了一层纱,那如今的声音便是掀开那层纱后的利落分明。
比梦里还要难耐好听。
如此清晰的感触,一度让纪樱误以为她还在梦里,可床单上洇湿的汗渍昭示着这里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