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用镊子夹起一团棉花,蘸取酒精,触碰周栩淮的伤口。
纯白的棉花很快就被鲜血染红,强烈的痛感传来,周栩淮第一反应是松开嘴,偏过头狠狠咬住自己的嘴唇,不想让自己发出声音。
岑梨听见周栩淮发出的闷哼,看着铁盘子里红色的棉团不断堆高。
“对不起”她说。
对不起。
因为我,让你这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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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到医院后,医生替周栩淮缝好伤口。
虽然他说打了麻药不疼,但岑梨怎麽都不信,强烈要求他留下住院。
没过多久,裴知春和谢南之也来了。
一见面,裴知春就抱着岑梨上下查看:“你没事吧。”
岑梨摇了摇头,“我没事,是周栩淮有事。”
裴知春都快吓死了,意外发生的太过突然,她赶来的路上一直在哭,“你没事就好,他现在怎麽样了?”
岑梨说:“缝了针,医生说没什麽大碍。”
谢南之走到周栩淮面前,十分赞赏的看着他:“好样的,我们绝世好男人就应该这样!”
裴知春给了他一下:“胡说八道什麽呢你。”
不过他们两个不能在这里久待,坐了一会之后就离开了。
岑梨能看出来周栩淮现在已经很累了,“你先睡一会吧。”
周栩淮问:“那你呢?”
岑梨握住他没受伤的那只手,将脸贴上去,“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到了傍晚,岑宋接到消息后,先去公安局处理了一些事情,才赶来医院。
为了不打扰周栩淮休息,岑梨轻轻合上病房门,和岑宋在走廊里交谈。
岑宋已经调查过那个持刀的人了,将结果如实告诉岑梨:“他是白文心的私生粉,把白文心退圈这个事情归咎到了你身上,想要报複你。”
没有想到会是这麽个原因,也确实是让人意外。
岑梨很平静的问:“哥,那个人会坐牢吗?”
岑宋说:“会。”
那她就放心了:“好。”
岑宋见她这幅模样,心里一股难言的滋味:“你今天也被吓到了吧,我派了人在医院附近,不会有媒体来打扰你们。”
他摸了摸岑梨的头:“照顾好他,也要照顾好自己,这样才不会让他担心。”
岑梨眼眶酸涩:“我知道了。”
“我进去看他一眼。”岑宋打开房门,轻手轻脚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