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栩淮语气冰冷,犀利的点评:“演技挺差的,建议你多回去练练再来玩这种把戏。”
“还有你,”他看向刚刚帮唐冰夏说话的人,“不问清楚就给人定罪,看来你妈也没把你教的怎麽样。”
没在原地多待,岑梨被周栩淮带到了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
刚刚所有人都是不问前因后果,第一反应就是批判她,唯独周栩淮,是站在她这边的。
她有些感动:“你真的录下来了?”
周栩淮摇头:“没有。”
“那你还帮我说话?就不怕真是我推了她?”
“你不会,”周栩淮很笃定,“我有眼睛,自己会看。”
他继续说道:“她刚刚是故意的,想看你发火,背地里说不定还请了狗仔,到时候好拿这件事情做文章。”
“不过应该是会等剧播出之后,这段时间你多提防点。”
岑梨倒是没想到这方面上去,现在看来,唐冰夏一直主动招惹自己,都是有目的的,就是为了给她扣上一顶髒帽子。
她点点头,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谢谢你。”
谢谢你刚刚愿意帮我,谢谢你站在我这边。
见周栩淮沉默,岑梨挑起话题:“其实刚刚我没打算跟她吵的。”
“但是,”她低下头,想起伤心事,语气难免低落,“她说我没有妈妈教。”
“她不知道,我生下来妈妈就去世了,”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下,声音轻颤,“是因为我,她才走的。我一直以为我的内心已经足够强大,但听见有关于母亲的话,还是没能控制住情绪。”
岑梨从来没有见过妈妈,对妈妈的了解全都来源于岑宋给她讲的故事。
以前小的时候,她不懂事,经常抱着妈妈的照片,缠着岑宋讲。
他一开始不情愿,但也还是妥协了。只是经常说着说着,就开始哽咽。他很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岑梨一开始不明白,为什麽一提到妈妈,哥哥就会哭?
直到长大些,懂事了,她才知道,原来哥哥是想妈妈了。
从那以后,岑梨就不再提了,她也不想看见哥哥那麽难过。
是因为她的到来,才让哥哥也没了妈妈。
这是岑梨这麽多年来一直埋藏在深处的伤疤,直到今天不经意被人挑破,她才发现,自己是那麽在意。
她说这些的时候神情落寞,周栩淮垂着的手动了动,却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重新紧握成拳头。
工作人员那边已準备完毕,导演拿着个大喇叭,喊他们集合。
闷在心里的话跟人倾诉完后,岑梨心里好受了一点,她整理了一下情绪,又回到之前的模样。
她笑着拍了拍周栩淮的肩:“走了,周前辈。”
“”
导演和演员们依次上香拜神,轮到岑梨时,她手举着香,非常虔诚的弯腰,向佛祖许下心愿——希望拍摄顺利。
等到全部人员祭拜完毕,导演掀开摄影机的红布,“祝《锦春令》,开机大吉,票房大卖!”
大家也都齐声喊道:“开机大吉,票房大卖!”
拍完单人的开机照,最后还要拍一个集体的。
所有人都紧挨着站在一起,岑梨就这样随着人流,不断挪动位置。
也不知最后怎麽到了周栩淮身边。
旁边有人不小心撞了岑梨一下,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了,她莫名有点不自在,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