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十分肯定的回答,让刘非凡的心坠入冰窟窿。
天下男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被自己的女人绿。哪怕自己并不爱这个女人,但只要这个女人在法律上是属于自己的。但是,天下的男人又都想绿了别的男人。
这就是卑劣的人性!而且这种人性不会因为社会的进步、文明的进步而有所改变。
回到平梁县,他还是先回去了一趟家。
看着紧闭的房门,他的心情开始变得忐忑不安起来。犹豫了好一会,他还是掏出了钥匙,试着插进锁孔。
他心里在想,只要吴雪换了锁,他便义无反顾抽身便走,从此不再回头。
钥匙很顺利地插进锁孔。他试着扭动一下,只听到啪嗒一声,锁应声而开。
这下,他反而愣住。就像被吓倒了一样,他半天没勇气去推开眼前这扇再熟悉不过的家门。
屋里寂静无声,似乎并没有人。
他尝试着将门推开半个身子,轻轻喊了一句,“小雪,你在家吗?”
没人回答他。屋外,传来街上汽车的喇叭声。
他确信吴雪没在家,才鼓足勇气将门全部推开,走了进去。
吴雪没换锁,出乎了他的意外。他不知道吴雪是故意没将锁换了,还是她忽视了,忘记了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上,还有一把能打开这把锁的钥匙。
进门才感觉有些不对劲。客厅沙上散落的衣服,显然是昨晚换下的。卧室的房门也是紧闭着的,隐约能听到呼吸声。
难道吴雪在家?他心里一动,将耳朵贴在门上静听了一下,然后缓缓打开了门。
卧室里,窗帘紧闭,一台风扇在柔和地吹着风。灯光暗淡暧昧。这是刘非凡最喜欢最痴迷的灯光,他常常在这种灯光里拥着吴雪如凝脂的身体流连难返。
吴雪怕黑,任何时候都要开着灯睡觉。
起初,刘非凡不习惯在灯光下睡觉。直到后来现了灯光的妙处,因为只有在灯光下,他才能看到吴雪那种幸福满足的小女人模样。
床上,薄被被掀开在一边,吴雪如雪的大腿裸露在桃红色的床单上,淡淡的灯光打在她的肌肤上,让她就像童话里粉红色的公主一样,娇媚可人。
吴雪没有被惊醒。她漂亮的脸蛋上浮现一层忧郁的神色,双眉微微皱着,似乎很不开心。
他凝视着她,内心荡漾起一圈涟漪。他多么想扑过去,将她搂在怀里,对着她的耳朵轻轻吹着气。这是他们夫妻过去最常见又最令人心动的游戏。
吴雪怕痒,每次他对着她的耳朵吹气,她都会像个孩子一样乐得咯咯大笑,然后往他怀里钻,恨不得将自己贴在他身上。
有时,他会学着戏腔捏腔拿调地喊,“娘子!”
吴雪每次都会回应他一句无比温情一句,“相公!”
然后两个人便会兴高采烈共赴巫山云雨,同剪西窗的红烛。
突然,吴雪睁开了眼。
她没吓到自己,反倒把刘非凡吓到了。
一见吴雪醒过来,刘非凡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就要走。
“站住!”背后传来吴雪的声音,就像使了定身法一样,硬生生将刘非凡的两条腿定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