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倏地想起,上次泡温泉时,发现司照野大腿上有个伤疤。疤看着不大,他还以为是不小心烫伤留下的。
竟然是枪伤。
二十年前社团当道,有不少穷兇极恶的罪犯流窜。那时绑架案很多,交了巨额赎金绑匪依然撕票的不在少数。
也不知司照野经受了什麽,才会留下这麽大的心理创伤。
虞舒云在极度的震惊中,又意识到一件事。
司照野自己那麽惊惧,枪响时却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护着他往安全的地方去。
在撑不住的时候,还想着保护他。
他捧着司照野的脸,望着对方的双眸,轻声道:“野哥,我在这里,不管发生什麽事我都陪在你身边。我现在带你去安全的地方,不要怕,我会护着你的,交给我,好不好?”
他在司照野面前蹲下来,把他的手架在自己肩膀上。
忙着联系合作方的助理下意识来扶。
虞舒云摇头说:“不用,我来就好。”
任何其他人的触碰,都有可能导致司照野病情加重,他不能赌。
他托住司照野的双腿,转头笑道:“那我起来啦,扶好喽。”
想到司照野在喝酒后常说的炫耀话,他放下了心中一切羞耻,极有耐心地说:“别人都没有老婆背的,只有我家老公,才有老婆这样疼。”
他说:“老公也疼疼我,乖乖上来我的背,扶住我,好吗?”
虞舒云稳稳站起,往前走了几步,感觉背被人靠住。
肩膀也被虚虚环住了。
这便是最好的回答,最好的言语。
虞舒云边往前走边说:“我就知道,老公最疼我了。”
之前岳栖山说过,司照野发作时,不能让他处在密闭的空间,会加重他的恐慌。
外面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各种声音,还有随时可能再响的枪声,不安定因素太多。
得让他待在通风的室内,又不能回原来的酒店,必须另开一间。
虞舒云背着司照野前行,小心地避开了所有的路人,走了几百米,找到了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酒店。
司照野的证件由助理随身携带,他开了两间房,给助理一间。
特意要了低楼层,没搭电梯,一路走楼梯上去。
背着肌肉结实的高大男人,虞舒云却没觉出一点累,还有余力和他说话。
“野哥,你是我背的第一个男人,连路畅和储一恋我都没背过的。你这家伙吧,让我千里迢迢来找你,还让我背你,你就说,该怎麽报答我的恩情?”
虞舒云关注点都在司照野身上,丝毫没想起助理还在后面跟着,笑道:“那你得让我为所欲为,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当一个乖巧小媳妇儿,全身心地伺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