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要戒烟了?”
不怪祝恭惊讶,司照野虽然烟瘾小,一周才抽一包,可抽烟有两三年了。
家里人劝他,他都没戒过。
这改变是因为谁不言而喻。
祝恭正揣测司照野的心思,忽听他说:“我想和他离婚。”
“什麽?!”
岳栖山镜片下温雅的眸子都严肃了,“舒云怎麽了?”
司照野:“和他无关。”
既然不是因为虞舒云,这段协议婚姻又远没到终止时间,司照野不会这麽没有契约精神,说反悔就反悔。
除非,他控制不住自己了。
这麽多年,司照野宛如一潭死水,平静地接受了一切,将所有人隔绝在外。
他们以为这一天永远不会来。
它来得这样迟,又来得这样迅猛。
所以他既渴望,又苦闷。
祝恭抓抓头发,试着提议:“要不先分开一段时间?我记得你过两天有一个重要的国外活动。”
司照野:“已经推了。”
“为什麽?”
“没有我在,他睡不着觉。”
祝恭:“……”
岳栖山没那麽保守,“要试一下吗,或许他能让你脱敏。就算最后不行,至少不会遗憾。”
祝恭反驳:“现在只是不甘心,以后情况说不定更糟糕。离婚就离婚,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司照野双目放空,胳膊曲起,搭在紧闭的眼睛上。
手机震动,他迅速拿起。
看了一眼,又敛眸放下。
岳栖山暗想,这样在意,恐怕离婚都来不及了。
他手机也在响,拿起来一看,顿时惊讶挑眉。
“舒云发消息给我。”
司照野瞬间坐直,“他说什麽。”
岳栖山耸肩,“你都要和他离婚了,还在意这些干嘛。”
司照野蹙眉,“为什麽给你发消息,不给我发。”
喝的酒不多,远没到喝醉的标準,岳栖山却觉得司照野有些上头了。
他笑道:“问你还回不回去。”
祝恭诧异,“野哥,你和他说了我们在一起?”
“没有说。”
“那他怎麽知道?”
司照野唇角上扬:“他就是知道。”
他拿上领带起身,丝毫不管才坐下没多久,“我先回去了。”
祝恭知道劝不住他,着急道:“等等,我给你找个代驾。记得啊野哥,离婚的事别拖,快刀斩乱麻!”
他们俩都不放心,把人送到楼下,等代驾过来才上去。
电梯里,岳栖山推推眼镜,“赌一把,他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