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的眼泪是真心的还是逢场作戏呢?
我想了很久,到后半夜也想不出什么来。看着窗外彻底沉了下去的夜色,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我失眠的事实。
于是百无聊赖的我准备出去溜达一圈,顺便喝口水,结果刚推开房门,就看到路西法穿着浴袍,底下露着两条又长又直的腿,抱着杯子看着窗外。
他听见声响,把头转过来,看见我握着门把手,于是立马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然后就跟没看见我一样,从我面前走过,一眼都没看我,径直走到他自己的房间里,然后“彭”地一声,把门带上了。
我觉得有些好笑,明明是他霸王硬上弓没得逞,现在来朝我我发脾气?把我软禁在这里的不是他一样?
气的我溜达也不想溜达了,水也不想喝了,转身也回到房间里,拿起我的笔记本开始记录这一切。
今天发什么了什么,说了哪些话,我一五一十地写在了这个本子上。
供我消遣的东西本来就不多,曼蒙跟赛娜也是其中一样,也不知道路西法是恼羞成怒还是怎么了,我最近很少能见到曼蒙和赛娜了。
就连来服侍的仆人也不见了踪影,整个宫殿里能喘气的活物除了我就是路西法。
这是逼着我跟他说话?
简直做梦,我的骨头还没()到这种地步。
我就像小学生记日记一样,把每天的所见所闻所想所感记录下来,每天跟自己说话,我都都感觉自己整个人变的神神叨叨的了。
记忆力也不好了,往往刚刚放下的东西,转头就忘了。
就好像回到了年少毛手毛脚的时候。
还以为哑巴的日子路西法能再坚持呢,才过了约莫半年吧,应该是半年或者一年,更或者几个月还是好几年,我不能肯定的确定,因为这里没有让我计算时间的东西,只能看着每天窗外的天来判断这是早晨、中午亦或是晚上。
本来晚上的饭吃着好好的,我才下嘴嚼了两下,路西法就扯掉了桌子上的不。
一时之间,桌布上的盘子碟子,刀叉和食物还有每次晚饭路西法都必须摆上的花以及点燃的烛台,搞的每一次晚饭都像是甜蜜的约会里美好的烛光晚餐。
都像是被龙卷风卷进了桌布里,随着它的抽离,都被摔到了地上。
刀叉是银制的,摔在地上有清脆的声响,而盘子是瓷的,直接碎了个稀烂。肉排扣在地上,上面淋好的酱汁染的地板黏()糊、脏兮兮的。
路西法拉着我胳膊就往房间里拽。
我当然知道他要干什么,当他开始掀桌子的时候我就感觉事情不太美妙了,这次他甚至连酒都没喝一口,摆明了不想装了,直接摊牌了。
我如法炮制,像用另一种手再给他一巴掌,这次却没有得逞,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眼看着要落下风,我开始踹他。也不知道是路西法作了什么手脚,在这里我一点魔法也用不出来,几乎是以凡胎肉身跟他打斗。
路西法虽然瘦,但是力气也不小,跟他有来又往地过了几招,我一个着急,脚下打滑,摔倒了,来不起起来了,但是立马手脚并用地往外爬。
慌忙之中好像听到了身后路西法轻笑了一声,然后我就感觉到脚腕被人牢牢抓住了,把我整个人往屋子里拖。
我情急之下紧紧用两只手扒住门框。
但是一阵黑影黑压压地压了过来,我不可思议地抬头看着脸上带着笑意的路西法,那是一个标准的天使笑容,但是却让人寒毛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