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我大喊一声。
那人手里的银质刀具寒光泛泛,手下的青蛙已经断了气。
cifil(路西菲尔)松开口中的发丝,抬头皱眉看着我,好看的眉眼都挤作一团。他说:“你故意的,isaac(以撒)”他开口就像吟唱,父神眷顾的人就是不一样。
我耸肩,是又如何,那只可怜的青蛙不该受这样的罪。
他放下刀,走向我,优雅的脱下手套,甩到我脸上,就像是一个耳光。上面的血溅了我一脸,不只是脸上,耳朵,脖子,我刚买的新衬衣。
“死小子,不知道上面还带着血吗!”
我不顾形象地和他扭打在一起,他不顾身份地和一个佣人在草地上厮打。打着打着滚进了一旁的野玫瑰丛,上面的刺真的好尖锐,扎的我嗷嗷直叫,cifil(路西菲尔)好像感觉不到那些刺一般,一声不吭。忽然他用嘴衔来一只白色野玫瑰,我正要开口问他干什么,嘴上便被野玫瑰堵住了,白色的。
“送花也得送美女啊,heather(海瑟薇)小姐就不错,您真的不考虑一下吗?”我呸的一声吐掉嘴里的玫瑰。
cifil(路西菲尔)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起身拍掉自己身上的枝叶和花瓣,即使他灰头土脸的,高贵出身的优雅刻在了骨子里,他挺直身板傲慢地看着还倒在野玫瑰丛的我,用命令的语气说道:“isaac(以撒),我希望你可以尽快把这里收拾干净,别让你的主人因为不好的环境去发脾气。”
我立马明白,他是生气了,他一生气就端起了少爷架子,我只不过是提及了一下heather(海瑟薇)小姐,那真是一位美丽的小姐,她脸上总是有着甜甜的笑意,得益于遗传她母亲的梨涡。
难不成cifil(路西菲尔)真的喜欢她?别人提及他喜欢的女人都不可以?他才多大?占有欲就这样可怕。被他喜欢上的怕不是疯子就是傻子。
八
看着少爷一点点长大,到他成长为一位英俊的男人,这种成就感在心里如海浪一样一波接一波的来回翻涌着。cifil(路西菲尔)正在骑着一匹黑马在自家马场里自由奔跑,束着他淡金长发的丝线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他回头就奔向我,头发迎风飘扬,耀眼的刺目,真是张扬的小子!
他把马停在我身前,却一手拽掉了我的绑住头发的丝线。藩红色的发丝散落在我的双肩。而cifil(路西菲尔)早已策马跑远了,即便隔得很远,我也看到了他脸上挑衅的笑容。
我本来一直是剪头发的,认为男人头发短些干活方便,毕竟我不是上流贵族的人,对自己的头发保养并不在意,有时候觉得它们还是一种美丽的负担。但cifil(路西菲尔)不允许我剪,还拍出了卖身契来威胁。那小子被我胖揍了两顿后我妥协了。因为年龄相差没有断层,在内就自家兄弟,在外就主严仆顺。
九
我发现cifil(路西菲尔)这小子越来越奇怪。他接触了不少上流贵族家的小姐,仪貌端庄、大方得体的小姐数不胜数,虽然cifil(路西菲尔)对她们礼貌温柔,但是只有我知道,他真的一个也不动心,不管对方是成熟内敛还是泼辣性感,他都用温柔锤,一下子锤到外面去了。
我每次提到那些小姐们,他就又开始生气,我心道不妙,可能要走他父亲的老路了,对每个女人都好,但不会对一个好。但还是有人贪恋这样温柔乡的温暖,一个劲的往里面钻,结局都是不太可观的。
十
城堡主人给cifil(路西菲尔)订下了与heather(海瑟薇)小姐的婚事,我还是挺高兴的,毕竟我也很喜欢heather(海瑟薇)小姐,有着马卡龙甜甜香气的贵族小姐。但是cifil(路西菲尔)却十分烦躁,他要找他父亲退婚,却被我拦了好几次。终于他不耐烦了。
“你就这么喜欢我跟她结婚?”
我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说:“当——”这个当然还没有说完,他就给了我一耳光,一个结结实实的耳光,我陪伴他从呱呱落地的婴儿到他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他会在闹脾气时拿高贵的身份压我这个卑贱的佣人,但是从没甩过我耳光。仆、佣就是被主人随意对待的东西,他们属于主人所有,被怎么对待也是看持有卖身契的人的心情。
那是双方极其痛苦的一晚,也是城堡主人丢给我匕首的一晚。他让我去死,一个男人成为另一个男人的附庸在这来看并不光彩。
匕首并不锋利,他存心让我痛苦。
那又如何,割开血管,投入浴缸的又不是他,其中何种的苦楚,只有我自己清楚。
起初我看得见清水中自己的双腿,再然后是一片红,血腥味也越来越重,四周开始变白,直到我彻底死去。
没有人知道城堡下会埋藏着一具男人的尸体,赤身裸体躺在浴缸之中,泡着一浴缸的血水。毕竟城堡是城堡,一定要富丽堂皇,好迎接美丽的公主入住城堡。
自由颂歌(下)
自由,每个人生来便会吟唱
——cifer(路西法)
十一
“你醒了我的孩子。”
我睁开眼,却看不到发出声音的人。只感觉有人把我从地上托起,让我站稳了脚跟。
“你是谁?”我问道。
“你们的父神。”
“神?你是神!”我死了竟然能进天堂,我以为怪物只有地狱可以待呢。
“那只是cifer(路西法)在你梦境里载入他的存在而造成的。别担心我的孩子,你现在已经苏醒了。”
“cifer(路西法)?”感觉很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