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志彰:“我……”
齐非猛地站起来,直接将桌上的那捧玫瑰花推到地上,怒吼了句:“听不懂吗!你们想说什么??”
“想让我认祖归宗?让我姓沈?还是喊你们一声爸妈??”
因为愤怒,他脸颊苍白,却把嘴唇咬的泛白,手指都在颤抖,语气冷厉:“我三岁被人贩子绑架时,你们在哪里?我在医院高烧不退,差点死掉时,你们在干什么?在出轨、在离婚,这么多的日日夜夜,我已经接受没有父母的生活,你们现在出来干什么呢?”
李湘鸢这种女人向来喜欢掌控自己的人生,想得到属于她的东西,说话也令人愤怒。
“小非,你再怎么叛逆、恨我们也好,但是你是我生下来的孩子,没有妈妈,哪来的你?不管怎么样,我是你的母亲,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齐非顿然讽笑起来:“你果然还是老样子,自以为是。”
李湘鸢本来还想说什么,被沈志彰拉到旁边,他将地上的花捡起来,放在桌上,随后道了声歉。
“我知道你恨我们,小非,只要你想通了,可以来找我,你想要什么,我全部都会弥补给你。”
齐非扭头冷声回答:“谢谢,我只要你们不要再出现。”
李湘鸢和沈志彰听后,两人互相看了眼对方,没想到他长大后性格这么刚硬,只好离开病房。
齐非收紧拳头,指节咯吱作响,心中愤恨不平,他没想到,这辈子竟然还能看到自己的亲生父母,他这么多年坚持的意念崩塌了。
虽然他怀疑过,自己身份来历不明,总是被人说是野孩子,但是他不想承认,他很自卑,觉得配不上许岑安,现在更加这样认为。
“小非。”许岑安喊了声问:“没事吧?”
齐非坐在他旁边,握起他的手放在脸颊上:“没事,只不过觉得自己很肮脏,我居然真的是野孩子。”
“胡说。”许岑安面无表情严肃道:“不要被他们两个影响,就算他们想认回你,我第一个不同意,别忘记了,你是跟着我长大的,他们想把你带到身边去,也要问我同不同意。”
齐非听后,心里很暖,跟吃了蜜糖似的,脸上笑开花,高兴抱着他,吻他在唇角,轻轻勾了下,缠绵悱恻。
良久后,许岑安轻轻推开他,喘着气说:“好了……问正事,你的体检报告出来了没有?院长有没有说你身体的事能不能调理好?”
齐非抵着他额头说:“没有问,这几天一直待在你身边,寸步不离,院长给我打过电话,给我开了药方,但是要中药调理,好难喝的。”
许岑安将他额头前的发丝往后捋了捋说:“到时候给你买点蜂蜜,每年冬天你身体都扛不住,是该好好调理一下。”
齐非眯起眼笑了笑:“嗯,我听哥哥的,要和你长命百岁~”
一周后。
江城机场。
许岑安刚下飞机,脸色有些苍白,齐非搀扶着他,往外面走着边问:“怎么样?伤口很疼吗?”
“还好……如果不早点回来,我怕许昭蔺会跑了。”许岑安左手搭在齐非右肩上,重力基本都在他身上,齐非丝毫不累,这样并肩而行,他才发现这个弟弟确实比他高一截。
“岑安!”
刚出机场大门,就看到接机的父母,许致军和温凤雅都在外面,马路边停着他们的车,还有一起跟过来的许昭柔。
许岑安勉强笑了笑,嘴唇有些白,“妈,不是说了让姐一个人来接机就够了吗?”
“我看看你。”温凤雅双手扶着他胳膊,看见他后骤然红了眼:“没事了吧?前段时间,江城交通集团的新闻登报,说你在国外有人找你寻仇,被人捅了一刀,重伤昏迷不醒,妈妈看见后,差点吓出心脏病,你爸调查了一下,知道是许昭蔺,在家里大发雷霆。”
许岑安声音有些哑:“他人呢?”
许致军脸色阴沉的说:“我那个大哥,想送他去国避嫌,被我拦截,直接送他去了拘留所,原定于今天如果没有实际证据,晚上要放人。”
许岑安拿出衣服里的录音笔,递给他父亲:“这是他杀人未遂的录音,陈鞘已经死了,想和我们同归于尽,是许昭蔺把他逼死,并且绑架了他的老婆和孩子。”
控制情绪
许致军准备把录音笔拿过来,谁知被齐非夺去,几个人同时看向他。
齐非很谨慎聪明:“许叔叔,抱歉,这个案子,我想亲自接手处理,这个录音笔,我要留到法律公堂之上,再拿出来,因为这是最重要的证据,我不相信任何人。”
许致军收回手,无奈摇头笑了笑:“真聪明,有防备心是好的。”
齐非扶着许岑安,目光很冷淡:“是,从许大伯开始、许老爷子、许昭蔺……没有一个好人,我相信您,但是,我更相信自己。”
“许昭蔺想杀我哥,他有这个想法,就必须栽在我手里,我是不会放过他们的,你们都姓许,会心软,但是我不会。”
齐非不想再看到第二次许岑安浑身是血倒在他怀里,只要是对他有威胁的人,他必须解决。
许昭柔忽然在旁边出声:“交给小非处理吧。”
许岑安看向她,在许家里面,许昭柔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御姐女汉子,但是她的心很柔软。
他们是龙凤胎弟弟,同时出生,怎么会没有亲情,自己这么亲的人。
但是她并没有因为是她弟弟,就狠不下心,又说:“他罪有应得,我只想到过他走私假货,判个两年可能没事了,真没想到,他还想杀害自己的亲堂兄弟,已经无可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