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虽然目前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就和一个普通的老人一样,但总归还是要提防着的。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们既然住在村长的家里,最基本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想到住的问题,村长家里也没有那么大的地方,恐怕容不下他们一行人在此地居住。
既然慕楠经他们师徒就过村长,应当已经安排妥当了,楚文豫心中貌似有了一个答案,但还是想问问:“你们住在哪里?”
若是距离他们不远,也好有个照应,万事有的商量,若是距离他们很远,就不得不怀疑村长这么安排的“良苦用心”了。
“我们就住在这附近,你们就不要担心了,先确保你们自己的安全吧!”慕楠经轻松的说道:“虽然我们救下村长,但也未必不是他事先安排好的。”
慕楠经也是觉得村长有问题,不然不可能那么巧。
“师父,你未免也太杞人忧天了吧?”丛嫔月叹了一口气说道。
丛嫔月反倒是觉得村长不像是有问题的,他不过就是一个孤苦无依的老人而已,子女不在身边,家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还得管着整个村子,看起来就不太容易。
“你啊,就是太善良了,看谁都像善良的。”慕楠经勾了一下丛嫔月的鼻尖:“去过那里面,还不知道人心险恶吗?”
那里面,自然指的是生死界中。生死界中只论生死,好像只要能够活下去,什么手段都可以用,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
能够在生死界中活下来的人,都可以担得起“险恶”二字。
丛嫔月一开始就是个例外。
即便知道外面人心险恶,可她依旧保持那份善良的初心,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她说过:善恶只在一念间,人心险恶抵不过悬崖勒马。
是对是错,从未验证过。
“师父,我知道人心险恶。”丛嫔月嘟着嘴说:“只是……”
只是村长看起来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能有什么坏心思?
“好了,我们先去休息吧!”伊默看着楚文豫和微生冥绝在这里眉目传情,他心中有些不舒服,就不在这里打扰他们两个了,“他们刚醒过来,想必还有很多话要说,我们几个就不要在这里讨人烦了。”
虽然慕楠经嘴上不说,但是心中也早就有了此种想法。
而楚文豫和微生冥绝更是高兴,等了好久,终于有人说破了。
“慢走,不送。”楚文豫做出请的手势,他心里想着:这几个麻烦家伙终于走了,现在可算没人能打扰他们两个了,走了好啊,清净。
慕楠经师徒几人离开后,楚文豫和微生冥绝又回到了床上。
“夫君,你有没有觉得这里的民风也有些奇怪?”楚文豫看着房间的天花板说。
这天花板上也有许多看不懂的图案密文,像是某种信仰。
楚文豫的视线随之下移,又汇聚于天花板上。
这个房间的每一寸都让楚文豫感到陌生,那看似普通的白色天花板,也藏匿着令他难以理解的东西。
天花板上,斑驳的痕迹相互交织,形成了独特的图案,这些图案的形状复杂而抽象,它们看似是不规则的排列。
楚文豫的视线在每一个图案上流转,试图从中解读出些什么。
他的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这些图案不像是简单的装饰,它们更像是一种象征,一种寓意。
楚文豫仔细地观察每一个细节,试图从这些图案中寻找出线索。
他注意到,这些图案的线条虽然看似随意,但实则有着严谨的规律,它们似乎在以某种方式编织成一个完整的故事或信仰。
但到底是习俗不同,楚文豫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所以然来。
“这里就没有一个正常人,民风如此,习俗如此,想必收留我们的这个村长,也定不是一位简单的人物。”微生冥绝早就看透了一切,只是先前他们在这里,有些话不方便说。
有些危险,也不想让他们跟着卷进来。
巫医谷的师徒三人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采药炼药上,勾心斗角的事情,他们也不擅长。
“夫君的意思是……?”楚文豫指了指天花板,说:“他收留我们是有所图?”
这点楚文豫早就有所怀疑,只是不好多说,人家毕竟收留了他们,为了探清楚村长的目的,他们只好按兵不动。
“有没有所图我不知道,但是他一定没那么好心。”顺着楚文豫手指的方向,微生冥绝也看向天花板:“或许,与某种仪式有关。”
这天花板上的图案有些太明显了,想不注意到都难,就像是有人故意引诱他们看到。
“类似于祭祀?”楚文豫虽然看不懂天花板上的那些奇形怪状的图案,但是能猜测的差不多,“就像是那些血冰中的少女。”
微生冥绝想了又想,只根据天花板上的图案,怕是推测不出来什么,还需要再推进一步。
但这一步,不能由他们两个人主动,而是由村子里的人主动。
这样,他们才好探查清楚他们这些村子里之人的目的何在。
“夫君可否考虑引蛇出洞?”微生冥绝脑海中有了一个想法,但是有点不好意思说。
微生冥绝也知道楚文豫也必定同他一样有此考虑。
“考虑过。”楚文豫思索一番,他心中的想法和微生冥绝的应当是一致的,只是由他们出头有些欠妥,于是便说道:“但这个诱饵,不应当是我们两个。”
这话说的,二人是心如明水。
“她倒是个很好的选择。”微生冥绝也考虑过让丛嫔月去冒这个险,就是不知道她那个爱徒心切的师父同不同意,“夫君可想好了如何说服慕楠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