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这无垠的草原上,一位儒雅公子正独自弹奏着古琴。
他和阴官无情长的一模一样,不过气质倒是天差地别。
虽然他就是阴官无情。
阴官无情身着白色的长袍,衣袂飘飘,仿佛是草原上的一股清流,眉宇间透着几分淡然与从容。
他的长发随风轻扬,与这广袤的草原融为一体。
他坐于草地上,身后是一张用檀木制成的古琴,古琴上刻有精致的云纹和蜿蜒的龙形图案。
阴官无情虽然看上去很儒雅,但他那不经意间的笑,还是挺瘆人的,夏无渊浑身一哆嗦:“这未免有点太……”
“不尽人意。”楚文豫直言道。
看着阴官无情的手指轻轻抚过琴弦,好似看到了自己的手抚过锁罪明崖的锁链。
自由散漫,又束缚纠葛。
一曲高歌,一曲挽醉。
弹指间,爱恨情仇皆灰飞烟灭。
草原上的阳光洒在阴官无情的身上,金色的光芒在他身上流转。
阴官无情弹奏的这首曲子时而轻柔如微风拂面,时而激昂如瀑布飞流。
曲调里流淌的是无尽的思念和感慨,他在想无命和无血。
草原上的风吹动着他那轻舞的发丝,轻轻抚过他的脸庞,他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琴声中,忘却了时间与空间的存在。
弹奏到了高潮部分,他的身体仿佛也跟着音乐起舞,如同草原上的风与云一般自由而洒脱。
然后,戛然而止。
夏无渊刚想欣赏美妙的曲子,就被阴官无情的强行暂停感到不满:“怎么你们兄弟二人都是一个德行,一个跳舞跳一半不跳了,一个弹琴弹一半不弹了,你们这是干什么?”
阴官无情收起面前的琴,道:“不是我故意停止,而是再不停止,你们都得死。”
“我谢谢你为我们考虑。”夏无渊翻了个白眼:“不就是首曲子吗,小爷我都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也不知道听多少人弹过,怎么到你这里,就这么费劲呢?”
“这首曲子暗藏杀机。”阴官无情解释道:“你们有没有感觉到头晕眼花,浑身提不上力气来?”
夏无渊一拳打出去:“没有,挺好的。”
“这是怎么回事?”阴官无情心里想着他不可能不受到干扰,不可能躲避得了琴音的攻击:“你们……”
“都说了,我们都活了千年了。”楚文豫叉着腰说:“谁让你自己不信的?”
阴官无情:“……”
“当然,他们活了千年,不包括我,我只是一介凡人。”夏无渊拿出折扇:“但是……我依旧不受你琴音的干扰,你猜是为什么?”
“不知道。”阴官无情不想和他在这打哑谜,他进入此地,不是为了猜谜语的,“你直说便是。”
“因为……受琴音干扰的,只有你自己。”夏无渊直言道:“你若是再不出来,可就被心魔控制了。”
“???”阴官无情眼眉挤在一起:“这……怎么可能?”
他弹琴千余载,怎么可能会被琴音干扰,又怎么可能会被心魔控制?
夏无渊一定是在危言耸听。
他是在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