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楚文豫问下一个问题,微生冥绝就感觉耳边嗡嗡作响,熟悉的笛声再一次响起,比之前的更邪,他起身道:“你听没听到笛声?”
楚文豫摇了摇头,表示什么也没有听到,只听到了一首很奇怪的诗。
微生冥绝不在询问,而是转而关心楚文豫:“你刚刚说的什么诗?”
“梨花血融八万春,红唇剥骨映日熏。陌鬼残雨戚戚浚,魑魅魍魉殁罪沦。”楚文豫重复道。
不知道作何解释,反正听起来就很奇怪。
梨花应似雪,飞鸿携日月,为何会是这个血字?
脑海中的笛声与楚文豫口中的这首诗相得益彰,显得分外和谐。
只是在这里,和谐的令人心悸。
心口隐隐作痛,但是刚才清云□□下的那一道伤口不见了。
也没有被利器袭击的刺痛感,更像是由内而外的碰撞。
柜子随之消散,清云枪也不见踪迹,柱子也没留下,只留下空荡荡的展馆。
没有伤痛感的楚文豫还是捂住胸口,总感觉心在滴血。
那种感觉十分真实,就像是垂死挣扎的残破心缺。
站起来后,二人在展馆里逛了两圈,试图寻找出口。
四周都被封死,连个窗户也没有,就像是一座巨大的地下墓室。
敲了四周的墙,确认过都是实心的,地板,天花板上也均无突破口。
要想从这里出去,还是要花费一番功夫。
楚文豫感觉这堵墙很奇怪,但又说不上来,他只在心中默默祈祷但愿是自己想多了。
事实证明,不是他想多了。
墙虽然是实心的,但是这墙明显会动,就像是在水下的波纹,随着江河湖海而波动。
注意到墙的不对劲,楚文豫赶紧将微生冥绝拉到身后:“不要靠近这堵墙。”
微生冥绝也早就注意到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没事,难不成这墙还能吃人?”
他说的一点也没错,这墙就是会吃人。
悄无声息的就将微生冥绝吃了进去,没吐出一点骨头。
被吃进去之后,微生冥绝就被困在一个玉俑中,浑身上下都被玉丝焊着。
血滴落玉俑上,没过多久,就染上了一层红迹。
玉丝深深的镶嵌入微生冥绝的血肉中,穿透了那对美人骨。
浸了血的玉丝逐渐蔓延,随着奇经八脉流入血液中,顺流而下,逆流而上。
两股极端血脉的对流,使得微生冥绝痛苦不堪。
在墙外面的楚文豫连拳头也握不起来,只能在外面干着急,万般思绪涌上心头,却只能有气无力的憋出一句略带抱怨的话:“乌鸦嘴,你怎么又自己搞丢了?”
楚文豫很清楚现在的形势,他不可能硬闯,这墙都是实心的,他连拳头都没有了,还能怎么办?
总不能把脚也废了吧?
是想过拿脚踹开,可仔细想想,无异于以卵击石,这次,他不能失了理智,也不能在倒下。
上一次打开柱子用的是这里面的东西,那打开这堵墙,肯定还需要生死楼中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