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豫:“……”
到了掌院的书房之后,陈熹奎这才抬起头来。
“你就任凭他们这么欺负你?”掌院和蔼可亲的问道。
话语间充斥了满满的无奈与不甘,可他又不得不隐忍下去。
陈熹奎慢慢放松下来,平静的作揖道:“无妨。”
他倒是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只是掌院这个做父亲的,很是心疼。
虽然不是亲生的,可还是当亲生的养的。
自从七岁那年一见如故起,陈熹奎就跟着他了。
“孩子,我身为掌院,也无法时时刻刻护住你,你要记住,要自己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陈熹奎点了点头就退下了。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留下掌院一人唉声叹气:“这性子,可是随了老夫了。”
简短的几句话,听的楚文豫越发不理解,退出房间后问道:“掌院对陈熹奎的好,也不像是演的,可他身为掌院,为何会放任自己的儿子被欺负?”
微生冥绝也十分不解,索性耸耸肩道:“再看看吧!”
他们又跟着陈熹奎来到了讲堂。
讲堂中有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讲课幽默风趣,学子们很喜欢听他的课。
除了第一排,讲堂里没有多余的位置。
这第一排也并非是学子不主动就坐,而是这位老先生自己定下的规矩,这第一排,只有他的邀请或者是得到他的肯定后才能坐。
陈熹奎选择一个角落坐了下来,没有桌子,也没有椅子,就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角落里听讲。
但是老先生注意到了他,挥手示意他去前排。
不能拂了老先生的面子,陈熹奎这才走到第一排坐了下来。
老先生继续讲课,课上一切正常,陈熹奎还被老先生夸赞了。
下课以后,底下人就开始蠢蠢欲动了。
他们不停的传纸条,或者来到陈熹奎的后方闹事,陈熹奎丝毫不理睬。
只是全身心的投入到自己的文章中。
后面的学子看到了陈熹奎写的,嘲讽般的大声念了出来:“知音寥寥少弦月,露水晨曦殊圆缺。几经散回沽源雪,满地荒芜一杯绝。哈哈哈……就这?写的是什么东西啊?”
他并未理会,而后又写下后四句,又被大声读了出来:“枯骨寂怨烧劫掠,朽木静幽燃剥削。聚散无时咽残血,祈世安康终无虐。”
等他落笔成诗,其余人等笑声震天。
他们并不是嘲笑陈熹奎的诗,而是嘲笑他的力量。
渺小无能,微不足道,岂敢?怎敢?能敢?
血雨诅咒
枯木逢春,朽木难雕。
被嘲笑后的陈熹奎也没有恼怒,而是想要默默的离开这间讲堂。
可他们那些人怎么会让他毫发无损的离开此地?
纷纷簇拥而上,四周谩骂声一片。
陈熹奎低着头往前走,虽然那些学子们并未动手,但这言语的攻击和侮辱,也不是正常人能够受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