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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本宫这回终于能睡上个安稳觉了,只可惜白白牺牲了红药那丫头……对了,绿玉那宫女是怎么回事啊?既然红药说没有杀她,那是谁杀的?”

红梅等听了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来。

“是我杀的!”忽然外面一个冷冷的声音长透而入,众人惊疑地望向外面,却见上官易羽邪笑着大步而入。

“原来是你!”

“是的,如果她泄露了谁是凶手,你们不是功亏一篑吗?”

“我就知道你懂我的心——”季婉惊喜地起身走下去,与他并肩站着,也不顾众奴仆在场,眉眼里开始染上桃色。

“娘娘似乎还差一步!”上官易羽并不动情,冷笑着看着她。

季婉一愣,不明白他所指。

“你不是该将她打发到冷宫去吗?”上官易羽眉尖一挑,看着她的反应。

“放心吧,她逃不掉的……”季婉笑得无限风情……

长门宫位于皇宫西北边,它破落萧条,也是大凉时关押被废后妃的宫殿。走进去,便见破瓦残垣,苔生草阶,前庭后院艾稿错杂。

进入屋中,见破案榻椅蛛网遍布,窗几生尘。

如今,你可信了我的话?

绿春忠心,见主子被废,却不忍见弃,便也跟了来。绿春扶着渔阳慢慢走进屋内,又赶紧将一张椅子弄干净让渔阳坐下,便着手清理起来。

“皇上也真够狠心的,他怎么能这样对待娘娘您呢?”绿春弄着弄着,忽然埋怨起来。

渔阳将目光射向门外那株长得比人还高的香艾,淡淡地道:“别说了,命运未必总是如此不驭于人的!”

绿春听了意外地停了一下。这种话,主子可是从来不曾说过的,看来这打击对主子来说确实不轻,连说的话的调子都变了。

经过绿春两天的精心整理,长门宫便内外一新。虽然仍是掩饰不了破败之气,却也有了几分雅致。

殿前左侧有一株高大的玉兰花树,两旁植满君子兰。右边是一个小小的花亭,亭子上缠满一朵朵开得朝气勃勃的紫色喇叭花,严然一架天然绿色花架。

殿后几间小屋似受了火劫,远远看去乌黑破败一片,所以绿春与渔阳从不到后面去。

渔阳时常失魂落魄地呆坐在花架之下,望着亭前那几株高大的香艾,往往一坐就是半天。那香艾是她让绿春留在那儿不许拨掉的。

绿春也不知道她想些什么,猜着她是因为腹中的孩子没了,心内伤感,因而也不去打扰她。

一日渔阳又在花架下独坐,失神地盯着架子上的花儿,忽然一道素白的身影闯入眼帘。

渔阳缓缓抬眼,却见上官易羽一脸凝重地站在跟前。

她眼内忽地生了一丝活色,却将眼睑垂下来。

上官易羽慢慢走进架子中,目光却不经意地看到了那三棵香艾,心内忽然一动,蓦然转头望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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