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晟默默抚了抚额：“皇上。”
皇上看过去，语气却很温和：“晟王有话直说无妨。”
“您……”乔晟虽然不想这时候给皇上添堵，却还是忍不住问道：“能说明白一点吗？”
对不起我智商欠费已经停机很久了！
可不可以不要给我猜谜语！
“木无双。”皇上指名道姓。
乔晟怔住了，他看了皇上片刻果断摇头：“不可能啊。”
“什么不可能？”皇上蹙眉冷笑一声：“晟王难道是觉得木无双人不在皇城，影响也不在吗？”
不是这个问题……
乔晟脑海中掠过千百个镜头，最后定格在最初木无双到达云隐山时，看向令严的目光上。
那时候的木无双，可曾用过真心？
乔晟猜不到。
事实上乔晟自己就是个感情废，更别提要猜旁人的心思。
所以他只能沉默良久问道：“铁证如山？”
皇上沉默地笑了：“没有。”
轻飘飘的一句话，将乔晟的怒气堆到了极致：“皇上寻我来，是要我来寻证据？”
“并非如此，”皇上淡淡道：“朕曾经见过木无双一次，他给了朕这个。”
皇上手中拿着的，正是再寻常不过的安神香。
乔晟接了过来，没有点燃只是轻轻嗅了嗅：“这味道普遍的很，没什么……”
他话音未落，目光便定在最下头。
那是一小块不怎么引人注目的稀土，黏在香最下面，仿若一种装饰。
“这是……”
皇上笑了，眼底却是冷霾的：“这是地宫里面的东西，朕多少也去过那么多次皇陵，如何能够不记得？”
“地宫里面的东西，想必皇上查过了作用。”乔晟隐约觉得，这一次，木无双可能当真触到了皇上的逆鳞了。
“令人魂不守舍的东西，长期可同效于鹤顶红。”皇上笑了，眉间隐约掠过一丝戾色：“想要血洗皇族的人，难不成就是这位？”
乔晟蹙起眉头来：“既是如此，皇上为何还带着这香？”
“这只是个仿制品罢了，寻了宫中的太医做的。”皇上沉默片刻，终究还是没有隐瞒，他想了想说了下去：“这香若是不带着，保不齐木无双那贼人又会想出什么花样来！”
乔晟心底狐疑，却也应了下来：“既是如此，我也先回去了，明日一早再与玉教主一起下地宫一趟。”
“晟王。”皇上忽然在后面叫住他。
乔晟忍住心底的倦意回头：“皇上？”
“朕怀疑此中有前魔教教主作祟。”皇上神采奕奕认真道。
乔晟立刻点头，表情特别地认真！
其实是谁作祟不要紧啊，明天我真的不介意一大早爬起来去地宫看！
可是现在能放我回去睡觉了吗？！
“玉教主的住处，朕已经安排好了，”皇上道：“所以晟王不妨陪朕多说说话？”
他的眼底流露出隐隐的企盼，没来由地让乔晟又想起了那并不算久远的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