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峥面上平静无波,心中却滋生出丝丝喜悦,如藤蔓般蔓延全身。
看鳌山的人很多,把街道挤的水泄不通。姜舒在人群外挤了许久,也没能挤进去。
她有些泄气,准备放弃时忽觉腰身一紧,郁峥带着她纵身飞上了屋顶。
第一次站这么高,姜舒有些恐慌,抓着郁峥的大氅不敢松手。
“想看鳌山还得往前走走。”郁峥回头,朝她伸出手。
上都上来了,姜舒也不矫情,伸出手放进了郁峥掌心。
郁峥紧紧握住,牵着她在屋顶上缓慢行走。
姜舒的手有些凉,郁峥只觉一股凉意从掌心直击心底,生出酥麻异样之感。
害怕掉下屋顶,姜舒一直盯着脚下,郁峥停下来她也不知道,直直撞了上去,身子失去平衡。
郁峥眼疾手快,拉着她稳住身形后道:“就在这看吧。”
“好。”姜舒站稳脚,扭头看向下方的鳌山。
“真漂亮。”
头一次以这个视角看鳌山,姜舒一整个被惊艳到了。
她六年没看过鳌山,都快忘了鳌山长什么样了。
只因沈长泽不在京中,沈母说她一个妇道人家出门易惹是非闲言,她便六年未瞧过上元节的热闹。
杏眸轻扫下方,姜舒忽的眸光一紧。
郁峥也瞧见了,转头看向她。
参奏
参奏
绚丽壮观的鳌山前,沈长泽同程锦初领着两个孩子,站在人群前端近距离观赏。
一家四口和美幸福,羡煞旁人。
真是碍眼又扫兴。
姜舒失了兴致,小声跟郁峥道:“我们下去吧。”
郁峥没有答话,只是牵着她的手往回走。
两人刚回到地面,一身着官服腰佩长刀的俊挺男子,朝郁峥拱手行礼:“西街发生了掳人案,王爷当心些。”
郁峥颔首,沉声道:“方才我瞧见靖安侯带其子在观赏鳌山。”
男子一愣:“圣上不是令靖安侯之子闭府思过一年吗?”
郁峥道:“没错,交给你了。”
男子一脸冷肃的点了点头。
待走出一段距离,姜舒才好奇的问:“方才那位大人是?”
“殿前都指挥使,周伯序。”
姜舒惊诧:“这么年轻就做上指挥使了。”
郁峥墨眉微挑:“他长我五岁,都三十了。”
“那也很厉害了,周大人真是年轻有为。”姜舒咂舌。
郁峥墨眉皱起,抿了抿唇道:“今夜京中不太平,我送你回去。”
姜舒本想拒绝,可一想到方才周伯序的话,她将‘不用’两个字咽了回去。
什么客气麻烦都不如性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