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这样不行,我哥非要你们伏低做小,你看他拽的二五八万的样……”
李元柏从隔壁房间出来,快步走到李大嫂身边,冷眼看李文风。
李大嫂轻拍了他一下,“小声点,你哥说的没错,他要是漏一点,我们一辈子吃喝都不用愁了……”
“别做梦了。”
李元柏轻哼一声,“我差点害死他家赔钱货,你们差点活埋他媳妇孩子,就这两条,他一辈子都不会待见我们,别上赶着去找虐了。”
李大嫂愣了下,“那都多久的事了,她们不都活的好好的,就搭把手的事儿,他为什么不帮?”
“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不帮?”
李元柏撇撇嘴,嫌弃又无语的瞥了眼李大嫂。
“这件事先不说,他报警让他去报,奶又不是咱家害死的,你跟爸心虚什么?她自己作死,大白天的折腾人,好好的床不躺,非要你抱她出去晒太阳,谁知道这么个天儿,她是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谁还能什么活都不干,二十四小时守着她不成?”
李大嫂打了儿子两下。
李元柏皱眉躲开,“你打我也就是这么个事儿,警察来了也是这么个情况,我看他们怎么抓人?”
“你、你们……”
李老头不敢置信的指着李元柏、李大嫂与李老大,“……你们这帮畜生!我走的时候你们答应的好好的,说保证老婆子身边不会离人,你们把她丢到院子里那么长时间,她死了你们都不知道……”
“爷你说这话我可不爱听,老太太有多作你应该知道的,你说她要单纯的晒太阳,就挪一下的事儿,可她一会儿喊我妈给她挠痒,一会儿说口渴了要喝水,一会儿又要去小便,一会儿大便,一会儿饿了想吃炒蛋,是个人都会受不了的好吧!”李元柏一脸厌恶。
李老头看着这个打小疼爱的孙子,有些崩溃,“所以你们就把她一个人丢到院子里,不管她了,她死之前肯定叫你们了,你们都没理她……”
许是这话说到了点子上,李老大的脸色骤然一变,李大嫂也心虚的别开了视线。
李元柏翻了个白眼,“家里又不是只有我妈一个人,三婶也在家,她听到了也没出来看啊!”
看他胡乱攀咬,李老三坐不住了。
“你小子胡说什么?说好的一家一天,那天就该你们大房照顾老太太,碍着你三婶什么事了!”
我拿这个跟你换
“不该她照顾,她就能见死不救?三叔,死的可是你亲妈!你还在这为一个外人脱罪?”
李元柏满脸讥讽,瞥了李三嫂一眼。
李老三眉头紧蹙,冷眼看李元柏,反驳,“什么外人?这里哪有外人?李元柏,你这是在推卸责任!还想祸水东引?你以为你二叔听不出来你言外之意?少在那自作聪明!”
“二哥,这一家一天是爸去京城前就定下的,轮到我们三房那会儿,我跟我媳妇一定会有一个人陪着妈,老太太没的前一天,坐在那树荫下,还能指着我跟我媳妇鼻子骂,声如洪钟的模样,怎么可能隔天就没了……”
“李老三你什么意思?”
李元柏打断他的话,连声三叔都不叫了,站起来,一身的腱子肉,虎视眈眈盯着李老三,“你想说是我爸妈害了老太太?”
“老太太死的蹊跷,你们大房办事不经讲究,还不让人说了?”李老三挺直腰板,与李元柏硬碰硬。
可他怎么比得上年轻力壮的李元柏。
李元柏一副‘你不自量力’的眼神睨着李老三,嗤笑,“怎么蹊跷了?我们还没说老太太一天都没事儿,怎么你一回来就发现人没了?谁知道你那会儿有没有对老太太动手脚……”
“李元柏,你少血口喷人!”
李老三气的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忙跟李文风解释,“二哥,天地良心,我虽然私底下老埋怨老太太偏心大房,但从来没想过让老太太去死,更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做手脚!那可是我亲妈……”
“亲妈怎么了?亲生女儿、亲生儿子,你们都能不要,亲妈不要不也很正常……”
李元柏一耸肩,浑不在意的看李文风,“是吧,二叔。”
李文风睨他一眼,眸色冷漠的像在看陌生人,“你少在我跟前晃,小心我想起你以前干的伤天害理的事,寻个由头,把你也给送进去。”
李元柏,“……”
李元柏吃瘪,一张脸一阵青一阵白,眼底掠过一抹狠意,想说什么,被李老大一把拽住。
“行了,我们兄弟的事,哪有你一个晚辈的在这插嘴?”
李元柏磨着牙,顺着李老大的力道回到了李大嫂身边。
李大嫂忙抓住他胳膊,“你老实点儿,别吭声了。”
李元柏翻个白眼。
他这都是为了谁?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真是活该以前被二房、三房拿捏欺负。
李老大看着李文风,一脸懊悔,满眼愧疚,长长叹息,“老二,这件事我们两口子跟老三两口子都有责任,当然,我是老大,我们家责任最大……不管你信不信,我们从来没想过眼睁睁看老太太去死!这只是件意外……”
他说着又去看李老头,“……现在人都下葬了,还是让妈入土为安吧,你放心,我们说好给爸妈养老送终的,以后,在咱爸的事情上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我发誓!……这件事就到此为止,爸?”
李老大似乎是在征求李老头的意见,又像是在为这件事强行画上句号,更像是拿这件事要挟李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