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五分钟,车门开了,他把带血的丝巾扔进垃圾桶,坐进驾驶位,沉默了很久。
郑霁月什么都不知道,但她的直觉告诉她,这和她要知道的真相肯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可她刚把人痛骂一顿,此刻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先送你回去。”
江楠没有看她,抵着方向盘,话里却落寞无b。
“好。”
郑霁月最后没有开口问,到下车前,也一路无话,气氛无b沉重。
临走时,江楠忽然叫住她:“郑霁月。”
nv孩回头,背后仅仅只有昏暗的路灯,两人的影子照映依偎在一起。
“什么?”
“不要讨厌我。”他看着她的眼睛。
“晚安。”
b风还轻。
人这个东西果然是最奇怪的生物。
分开会想念,见面又变扭。
明明心里情愿,却因为一些原因没有将心意说出口,纠结地像一团麻花。
那晚江楠说完晚安离开,一连好几天都没有等到他的消息,像是一句诀别。
郑霁月从来不是被动等待的人。
她是捕猎者,是伊甸园的毒蛇,是引起特洛伊之战的金苹果。
她要弄清楚,江楠到底有什么秘密,这个秘密很可能和她的目的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在采取行动之前,齐鉴书却先一步找到她。
彼时她还拎带着从菜市场买回来的菜,费力地推开家门,手边陡然一松,她回头一看,谢谢在嘴边凝固。
你怎么来了。
她做口型问。
陈姨还在房间里忙碌,听到门开的声音:“霁月?”
郑霁月眼睛一次不错地盯着齐鉴书,像狼王注视侵入领地的异类,声音却是温柔乖顺的,让齐鉴书十分割裂:“陈姨。”
你别紧张。
他试图放松,但嘴角的弧度过大,反而像是假笑。
“把菜放冰箱里,粥在锅里热着,你自己盛着吃。”
郑霁月把人推出门内,清凌凌的眼神扫了一眼,意思是等着,才进屋把菜放下。
齐鉴书,男主愧疚到跪在nv主面前祈求原谅,指着一行字问江楠:“你会给我下跪吗?”
江楠顺势读了几句,有些变扭地辩解:”我没有对不起你。“
那个男的抛弃nv主三年还回来找她,他又不是那种人。
郑霁月的重点不在这,江楠还没有完全丧失底线,他是个有健全人格的正常人。
”不是啊,给nv朋友下跪是表示ai意,只有特别ai的人才会下跪。“
郑霁月等了半天没有回应,心里奇怪,还有些不耐烦,回头一看,江楠玉se的脸颊像染上釉se,晕染地像胭脂,睫羽轻颤,正期待地看着她。
“nv朋友?”
他嘟嚷一句,掩饰不住地高兴,又有些吃醋的抱怨:”那你之前为什么说讨厌我,还假扮齐鉴书nv朋友?“
他难过得还以为她永远不想见他了,白白浪费这些时日。
借齐鉴书这块跳板,才能最大程度激发他的背德感,如果连做小三都愿意,说明他ai的够深。
郑霁月这么想,却不能这么说,怕他翻旧h历,脸上假意冷下来,”你不喜欢?那我们不要交往了。“
”没有。“江楠飞快截断她的话,心里一紧,不知要如何挽回,记得她吃软不吃y,只好顶着nv孩的冷脸,讨好地凑过去蹭了蹭她的肩膀,握住她微凉的手,他没有发现这个姿势完全自上而下,像仰望神明一样,”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