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两枪,这次出手毫无预兆,对着金铭的额头,杀机毕现,几乎是必si局。
但他身手极好,先一步蹲下,子弹连头皮都没擦过。
蛇哥心中微动,对他的评价又上一层,只伸手,打算换一把枪,谁知还在闪躲的金铭突然暴动,他们距离不知觉在他闪躲的时候变近了,闪身打掉他的枪,反手钳制,上膛,一气呵成,电光石火间。
冰冷的枪口抵住他的太yanx,扳机往里扣,毒蛇般y毒的气息附在蛇哥耳后,金铭在笑,温厚的声音低低的:“玩够了没有?“
小弟们反应过来,却不知道该不该出手。
“你们快杀了他!别管我,快点!”
蛇哥目眦yu裂。
各个面面相觑,拿不定主意。
金铭感叹:“多伟大的兄弟情啊,可惜,没时间咯。“
一时犹豫之间,外面的院子传来惨叫,有脚步声响起,上膛的机关声起码有十几个,从外面冲进来一批拿着枪的人,两对一,将他们团团围住。
“我说了,弄坏了我的西服,是要拿命赔的吧。”
他收紧勒着蛇哥的脖子,男人脖子布露青筋,张着嘴,呼x1不畅,用力拍打他的手臂,直到他快晕si过去才松了手,一晃倒在地上,才觉得双腿无力,冷汗泠泠。
金铭从地上捡起了自己的扇子,大摇大摆地在人群的簇拥下走出去。
“带走。“
车程很长,蛇哥的窝点在另一个偏远的区,金铭给江楠发消息,已经ga0定了,对面只回了一个好字,他撇了撇嘴,通过后视镜看见颓丧的蛇哥,手被麻绳捆着,两个黑衣小弟一人把持一条手臂。
旅程实在无聊,他聊天解闷:“别这么不开心嘛,来,笑一个。“
凶狠的眼神瞪着他。
金铭乐不可支。
蛇哥扭头:“你这疯样和江楠一模一样。”
“啧,我哪有他疯,别骂人。”
金铭摇头,唰地又打开了扇子,坐在副驾驶,悠闲架着腿,偶尔喝口茶。
车里的空气寂静了一会。
蛇哥这几个月和金铭交手数次,也算是熟识,当下不客气问。
“这当口风声抓得紧,团里又没什么油水,江二是太子爷当腻了,下来t验生活?”
金铭抿了一口茶,眯着眼睛享受:“不说了他是疯子吗,哪有什么逻辑,想抢你们地盘就抢呗。”
蛇哥不信。
“你跟在他身边这么久都不知道?”
前座的男人笑:“我怕我说了你有命听,没命守。”
蛇哥脑子聪明会转,也想不通,道上最近不太平,是从前三个月开始,江楠黑吃黑,越做越大,管的业务和范围也越来越宽,家里走官场,这几个月几乎是和家里对着g,且不说损失,脑子坏了的人才会这么做。
“三个月前还不是好好的吗?和家里人闹掰了?”
三个月前?
金铭眼神放空,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小声嘟囔:“是一年前。”
现在的江楠表面光鲜亮丽,得志意满,呼风唤雨,除了家里的闹出的那件事,还有什么?
仿佛想起了什么,金铭罕见地收起了笑脸,收起扇子,“你想不想全须全尾地回来?“
蛇哥看着他的眼睛,良久:“你有办法?“
“你要相信我,就按我说的做。“
目的地是一个大宅子,从外面看像是朴素的农家乐,上面挂着一个黑底红字的匾,门口贴了两行喜庆的对联,泛h卷边,有段日子没换了。
金铭敲了敲贴着福字的木门,发出沉闷的响。
“开门,是我。“
他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回来似的,嗓音懒洋洋地加一句。
门嘎吱一声开了。
蛇哥被蒙着眼睛带进去,看不清周围,只知道门口有一个旧式门槛,他跨过去,绕了好几个弯,一路院子里很安静,耳边鸟啼清脆,细细嗅来还有芬芳的花香。
身边的小弟似乎退了几个,只有金铭扇扇子的声音和脚步声,不止潜伏着一个高手,他不懂武功,半路出家的只知道使热兵器,但多年的经验早已磨练出一双灵敏的耳朵,一听便知。
走了五分钟,带着他的人停下来,金铭垂手而立,似乎对谁说话:“爷,人带来了。“
蛇哥不自觉屏住呼x1,听力在失去视力后更加敏锐,断断续续的水流滴答落在树叶上,顺着叶子纹路滴下。
他在浇花。
“嗯。”
声音很年轻,只应了一声,听上去毫无兴趣。
“帮我把那枝剪了。”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