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先生,量体温了。”护士把额温枪贴上他的额头。
“滴滴滴——”额温枪报警,护士看了一眼,吓了一跳,“哎呀,怎么烧到39度了?昨天还好好的!”
这是烧吗?这是憋的。喻星剑暗想。
“没事,我心里有数。大概是刚才捂热水袋了,短暂升高,没事的。您一会儿再来量一次,一准就好了。”
护士将信将疑走了出去,门一关上,褚珩就埋着脑袋笑的肩膀直抖。
“快给我拧个冷毛巾。”喻星剑红着脸。
伤口说小不小,容易发炎的高危期渡过去,剩下的就是静养。褚珩还要上班,喻星剑一个人在医院里百无聊赖,除了联系联系周昊和石明煦,安排生产和公司运营的事,他连床都很难下。
就这么熬了几天,喻星剑终于熬不住了。
这天晚上褚珩过来,喻星剑缠着他百般撒泼,坚决要出院。在家哪怕不出门,好歹还有牛奶和咖啡陪着。
“再不让我回去,俩崽子的毛都打结了!都要跟野猫似的了!”喻星剑叫唤。
褚珩拗不过他,第二天一早就问了医生,最后拿着自己记录的一长串注意事项,在喻星剑的坚持下搀着他一瘸一拐出了院。
刚进院子,牛奶和咖啡就迎着呼呼的北风猛地扑了过来,喻星剑见状拐杖都扔了,半个身子被褚珩托住,然后俩崽子带着猛烈的攻势呼的一下窜进他的怀里。
脑袋怼着他的怀抱猛拱!
“呜呜呜——”狗子牛奶发出委屈的呜呜声。
“咪呜。”傲娇的咖啡扫了扫尾巴,蓬乱的毛发扑了他一脸。
“啧啧。我不在家,受委屈了吧。”喻星剑斜睨了褚珩一眼,“你们的老母亲靠不住一点。”
“凭什么我是老母亲?!”褚珩不服。
“凭我扛起了这两个崽子的家。要不你来?”喻星剑把怀里两个毛球递给褚珩。
褚珩悻悻的埋下脑袋。
没有喻星剑的时候,他都是把牛奶和咖啡送到宠物店去打理。这些天喻星剑住院,他一颗心两边操碎,就没顾得上这两个毛孩子。
喻星剑都没舍得放下一猫一狗,就这么仍由褚珩扶着搀着,把俩崽子兜在怀里进了家门。
“洗澡洗澡,爹爹给你们先洗澡。”喻星剑一进门就抱着俩往浴室走。
“先吃饭。”褚珩敲了敲桌子。
“先洗澡。”喻星剑哼哼两声,“没看俩孩子委屈成什么样了。”
褚珩揉了揉眉心。算了,不和病人计较。
“小心你的腿伤!”
喻星剑的伤其实已经大好,就是久站久蹲还会隐隐的疼。这会儿他一心伺候两个毛孩子,也浑不在意。
褚珩在餐桌边坐了几秒钟还是不放心,走到浴室推门进去,迎面就被莲蓬头滋了一脸的水。
褚珩:“……”
喻星剑扬起水淋淋的脸,“嘿嘿,没事没事,我也湿了。”
男人的头发和衣服都淋得半湿,几缕头发贴在额间,随手往上一捋,露出光洁的额头。
衣服湿淋淋贴在身上,圆领大开,露出白皙的大片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