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站在餐厅那个摄像头一米远处,盯着它看了好几分钟,然后把手里厚重的书狠狠地扔向摄像头。
一本书而已,倒也不至于把摄像头砸坏,但镜头肯定会有裂痕。
他看着破损的摄像头勾唇一笑,回到卧室踏实睡觉。
再醒来是被人吵醒的,霍时生正在门外大喊大叫。
白皛早就猜到他会来,睡前还特意把房间里的书桌推过去抵住了门,这才没让他踹门进来。
他听着霍时生的声音,烦躁感不断蔓延,最终怒气冲冲地大喊一声,“醒了!马上就来!”
门外安静下来。
他不紧不慢地洗漱完,把桌子推开,下楼。
霍时生看起来心情也不怎么好,双手叉腰,眉头紧皱,不断在客厅里踱步。
余光看到白皛下楼,侧头看着他,眼神里写满了不耐烦,直奔主题道,“你昨晚干什么呢?发疯吗?”
白皛从霍时生身旁走过,都没看他一眼,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说道,“不是昨晚,是今天凌晨。”
霍时生无语凝噎,这是重点吗?
白皛看着窗外的阳光,真好,今天又是一个晴天。
他微微一笑,心里越发安定,“霍时生。”
与他相反,霍时生快烦死了,脾气又没处发,语气嫌恶,“干嘛!”
“我们离婚吧。”
离婚吧
霍时生觉得自己可能是耳朵出毛病了,他皱着眉头,抬手扣扣耳朵,不耐烦地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白皛平静的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们离婚吧。”
霍时生冷哼了一声。
他暂时没考虑过要和白皛离婚。
张家确实倒台了,也不会再有翻身的机会,白皛对他来说,再也没有任何商业价值。
可他也确实占着自己的配偶这个位置。
爷爷暂时不会催他离婚,自然也就没办法催他结婚。
白皛又是个男人,不会被催生。
有他在,外面的莺莺燕燕也不会有太过分的想法。
一个只占名分的人而已,只需要管吃管住就能让他耳根清净,何乐而不为。
白皛会提出离婚,在霍时生看来不仅是不可思议还有些无理取闹。
如果两人真的离婚,他不会受到任何影响,顶多就是烦一点,但白皛呢,身无分文,无人依靠,又生了病,难道要滚出去等死吗?
他走到旁边的单人沙发那坐下,看向白皛。
白皛毫不避讳他的目光,两人对视片刻。
霍时生抬手扯了扯领带,靠到沙发靠背上,闭上眼睛,神态慵懒道,“不可能。”
白皛早就猜到霍时生不会那么快同意,他一点也不急,起身去厨房倒了两杯水,递给霍时生一杯,自己端着一杯慢慢喝着。
“我建议你接受。”
霍时生仿佛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笑个不停,“哈哈哈哈白皛,你是脑子进水了吗,你让我接受,我就要接受,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