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生听到这话拧紧了眉,像是感觉自己一番好意被辜负了,“来都来了,玩会儿吧。”
他提前定了卡座和酒,两人坐下后就开始有人过来打招呼。
只要有人过来,霍时生就指指白皛,意思是找他别找我。
白皛不擅长交际,除了说句你好外就不再答话。
等到没什么人过来了,白皛才坐到霍时生旁边。
霍时生独自一人坐着,目光放在舞池。
白皛鼓起勇气质问他,“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霍时生看也没看白皛,突然发现舞池中有个女生长得很对他胃口,不自觉语气中带了笑意,“怕你天天在家里闷坏了,带你出来找点儿乐子。”
这在白皛听来,霍时生的笑就是嘲笑。
这句话的意思是,你一个男的天天和我待一块儿,可别真喜欢上我,我可受不了,随便给你找个人,你自己玩去吧。
记忆缺失的白皛不如原本的白皛脾气好,理解霍时生的意思后气到发抖,恶狠狠地说道,“你以为我是你吗,对待感情那么随便。”
霍时生摇晃酒杯的手停了下来,目光也从舞池收回看向白皛,皱紧眉头,直勾勾地盯着他,“我随便?”
白皛已经怒气上头了,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一股脑儿地往外说,“难道不是吗,你口口声声说你喜欢闫夏怡,却因为她有先天性疾病只能和你柏拉图就找了别人,还想方设法瞒住她,其实你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看两眼觉得不错就想往床上带,你不随便难道是我随便吗?!”
霍时生以为他们现在至少算朋友了,没想到白皛居然是这么想他的,他没有听别人骂自己的癖好,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白皛太长时间不和外界接触,一个人待在这儿有些害怕,但他明白,如果这时候自己追上去,要么被讽刺要么挨打。
虽然他从小到大老是挨打,但被自己喜欢的人打还是不一样的,白皛觉得自己可能会发疯。
他就保持着霍时生离开时的姿势坐了很久。
直到这具身体支撑不住需要休息才离开。
他不想回霍时生的住处,那不是他的家。
可他没有家。
他不仅没有家还没有钱,也没带身份证,只能在路边找个廉价的小旅馆,把手表抵给老板才换来一个十几平米的小房间。
白皛累极了,顾不上难过,倒头就睡。
却在心中许愿,希望明天让我再次重生吧。
霍时生回到家没多久就有点后悔,白皛出门没带手机,身上大概率也不会有钱,他还可能不知道这里的地址……
但他还是没去找他,因为他觉得给白皛个教训也不错,毕竟是白皛先不礼貌的。
甚至霍时生还觉得自己真是成长了,要放以前早就揍他了,现在居然还会关心他,脾气可真是越来越好了。
第二天上午霍时生正在开会,阿姨突然打电话过来,霍时生没在意,等会议结束后阿姨又打来一个,霍时生才不紧不慢地接了。
一接通,阿姨的声音就传来,语气急切,“霍先生,白先生的门我敲了很久,他都没回应,可能是又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