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手指上传来的痛感中止了他的臆想。
任峰云:“嘶!”
苏念嘴里尝到了铁锈味,心中一惊,连忙把任峰云的手指吐出来,见到上面有个小口子冒出血珠,过于惊慌之下脑子一抽,伸着舌头就舔走了,消灭罪证。
等反应过来后他脸一红,立刻把任峰云的手丢开,讪讪地擦擦嘴巴,丢下一句“活该”,然后就趁着任峰云在走神快速从旁边钻出去,逃回教室。
任峰云杵在原地,愣愣地看着手上残留的湿迹和小小的血口子。
他想起了朋友家脾气很坏的猫,不给人摸,摸了就咬,咬完又小心翼翼舔两下,像是在给人道歉。
苏念就跟猫似的,又娇气又蛮横,要被人捧着,但就是能让某些人类欲罢不能,甘心做他的奴才,得到一点回应就兴高采烈。
现在任峰云就是,明明被咬了,却捧着手,笑得嘴角都要咧到后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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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以为自己做了这么一遭欠打的事,任峰云就不会再来热脸贴冷屁股。
谁知这人更有动力,一天忙活来忙活去,皇帝的贴身太监也没他会做狗腿子。
到了晚上,他还试图给苏念暖床。
“我火气大,暖床效果好。”他在浴室里花了一小时把自己从头到脚洗得干干净净,走到苏念身前提出这件事。
宿舍里其他两人停下了手上做的事,眼也不眨地盯着他看,眼神颇为不善。
跟正主盯着用心不良的小三似的。
在苏念发怔时,简清祎抢先开口:“还是我来吧,我比较有经验。”
他转头礼貌又绅士地对任峰云笑了笑,但目光交接时燃起的火光也就他们彼此知道。
一边在处理学生会事务的林墨杉停下了笔,没说话,但是也一声不响地站到了苏念身边,如同一条等待主人指令的忠犬。
任峰云双手叉腰,鼓起手臂上的肌肉,毫不退让:“干什么?先到先得,你们滚一边去。”
简清祎体型不如任峰云,但是站在面前一点也不显得矮人一头,嗓音依然平和清润,跟任峰云满身的攻击性形成鲜明对比,不疾不徐道:“你没做过,我不一样,念念从小就熟悉我,床上留下我的味道他睡得也安心。”
说得淡淡的,但这话成功激得两个男人跳了跳眼皮。
任峰云讥讽道:“呵,你是他奶妈啊?还留下你的味道更安心……你怎么知道他就不习惯别人?凡事都要试试。”
这话里有话,简清祎微笑的面具出现一丝破裂。
他还没开口,旁边的林墨杉突然插进来一句:“我身上不会有味道。”
林墨杉用着陈述的口吻,好像只是随口说起今天的天气那般,“沐浴露和洗发水也是无香的。”
这话搭的时机十分诡异,任峰云和简清祎都无言了片刻。
“喂……”这时,苏念嘟囔出声,“你们是不是忘记问我的意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