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诚作为随行家属之一,跟着妈妈把小姨送进殡仪馆后发现给他小姨化妆的入殓师竟然是高中同学许凛,这才知道许凛在大学毕业后竟然去当了入殓师。
在温屿有意无意打听了许凛的动向过后,李诚感叹道:“哎,许凛高中的时候成绩那么好,读的大学那肯定也是最好的,不知道为什么等毕业后偏偏做了个这样的工作。倒也不是说入殓师这个职业不好吧,就是实在是太渗人了,天天和死人打交道,这生活能幸福吗?”
当时还没等温屿反驳句什么,李诚就很跳跃地转移了话题:“哎,对了,过几天我们这些老同学组织了一场同学会呢,你来不来啊?”
温屿迟疑了一会儿问:“许凛会来吗?”
李诚说:“这个不清楚,不过我也邀请了他,要是工作不忙的话应该会来吧?”
当时温屿虽然不知道许凛到底会不会来参加同学会。但经过一番心理斗争后还是鼓起勇气决定去了。只是等温屿真的在ktv里见到许凛了,却又怎么都不敢上前了,即使心中情绪翻涌不停,也只敢躲在角落偷偷看着日思夜想的人。
大学毕业都已经三四年了,大家都已经是出来工作了好几年的社会人士了,来参加聚会的人大多数都开了车。
有车的就开车,顺路带上没车的同学,导航了去温屿开在老街区的那家酒馆。
陈淇表面上安静地站在人群边缘,实际上已经看准时机,等许凛一将车从停车位开出来,就动作迅速地拉开了副驾驶的门,脸上带着点儿难为情地说:“不好意思啊,我没车,能不能麻烦你载我一程啊?”
许凛无言几秒,点了点方向盘问:“是吗?”
“嗯?”陈淇眨了眨眼睛,假装懵懂。
许凛神色淡淡地扫了眼陈淇:“我没看出来你有哪里不好意思。”
陈淇:“”
没过多久,车里又上来几个女生。
许凛打开导航,正要打开群聊看李诚发在群里的地址,陈淇忽然侧转头说:“就在老城区,我们高中经常会吃的那家米粉店旁边。”
许凛原本流畅的动作停了几秒,将手机关了,掉转车头开向右边的岔路口。
陈淇的酒馆开业不久,目前为止还只做完了装修,酒馆的酒才刚摆放和存储好。
因为还没有招聘员工,所以酒馆只在温屿在的时候是开着的,其他时候都会锁上大门,挂上休业的牌子。
酒馆里为数不多的新客总是抱怨这店开得太过随意,酒馆有时候中午一两点都紧闭着大门,有时候又是全天二十四小时营业,根本让人摸不准规律,再这样下去只怕会赔钱。
可事实上,温屿开这家酒馆的初心根本就不是为了赚钱。
许凛的车开到时,其他的大部分人都已经到了。这块是老城区,这么多年下来还是没有规划停车位,大车小车通通停在林荫道下,歪歪扭扭摆成一排。
陈淇从裤兜里摸出钥匙,关了许凛的车门,边走边找酒馆大门的钥匙是哪一个。
有人注意到竖在墙壁一侧不太明显的那块酒馆招牌,有些好奇地问:“冬日小岛?好特别的名字啊,是有什么特殊的寓意吗?”
既然是特殊的寓意,那为什么要告诉你,我们很熟吗?
陈淇心里吐槽着,脸上却扯出来一个温和的笑。推开酒馆大门回头笑了笑说:“当时随便想的,觉得好听,就用了。”
酒馆的面积不大,从外面看就是老街区一个普通的民居房。内部的装修却与外面截然不同。
无论是地面,墙壁,还是天花板,都采用的是深色的原木设计,看起来不像现代的建筑。
像是建造在寒冷雪地中的一间温暖的木屋,被喜欢喝酒的主人改造成了一家小酒馆,专门接待旅途中被冻得浑身僵硬的路人。
陈淇根据温屿的记忆,从木质橱柜里拿出了各式各样的酒。动作娴熟地将瓶盖撬开,眉眼弯弯地笑着说:“大家随便喝,我请客。”
李诚进来就给自己倒了杯白酒,摆了摆手道:“那不行,温老板能包给我们免费的地方喝酒就已经不错了,钱的话大家还是得付的。”
还算识相,就是些几百年没见过的老同学而已,难道还真有脸白嫖他这么多酒?
但假如换成温屿,是绝对不会这么想的。
陈淇仰头喝光杯子里的酒以表敬意,腼腆地笑了笑说:“感谢大家捧场了。”
就在大家都在喝着酒热聊,陈淇一心沉浸在自己的纷乱思绪中时,系统的声音忽然在陈淇的脑海里响起:“积分新增数为5分,恭喜宿主了。”陈淇:“?”
陈淇感到十分费解地问:“为什么?”
他刚刚为了积分都直接扑到人家怀里去了,积分半分没涨。刚刚明明除了喝酒什么都没做,却又莫名其妙加进来五分,这系统未免也有些太随意了吧?
感受着酒馆里人声鼎沸的喧闹氛围,陈淇万分疑惑地想,难道梦境的终点和温屿的感情状况没关系,重点在于发展温屿的事业?
陈淇正皱着眉头思索着,肩膀忽然被点了两下。
陈淇转身,看见一个留着波浪卷发的女人,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微笑着说:“好久不见了。”
陈淇在温屿的记忆中费劲搜寻了很久,都没有记起这人是谁,眨了眨眼睛有些懵圈地问:“请问你是?”
女人挑了挑眉说:“我是徐薇。”
脑海中跳出一些零星的记忆片段,陈淇睁大了眼睛,讶异道:“你的变化也太大了吧!”
在温屿有限的记忆中,徐薇是一个戴着方框眼镜,性格内向,在班级的存在感总是很低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