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东洵微微低头,嗤笑,“干两个小时的活,剪坏我十几棵树,还想要两百?当初你们节目组跟我商量,是一天200,你现在当我是冤大头,很好宰是吗?”
秦煜瞪他一分钟,上手去掏他裤兜,掏出一个黑色旧钱包,打开,抽出五张百元大钞和十几块的零钱,又把钱包塞回去,翻了个白眼,冷哼转身,“黑心肝!”
聂东洵面无表情,凉寒的目光射向直播中的摄像机,“你们就这样纵容这人抢劫的?”
林青头都疼了,站在镜头后用板子写了一行字道歉:不好意思,我们会赔偿你的一切损失。
聂东洵瞥过一圈人,视线落到秦煜身上,淡漠开口,“今天过后,别再过来祸害我的果园了,否则我放狗了。”
秦煜忽视得彻底,挽上江叙白的胳膊,“我就说他贼黑,工钱都不愿意结清,走吧,我们回去。”
江叙白瞅了瞅白长一身腱子肉的老板,又转头看秦煜,“你才是那个恶霸吧?”
“嗯?白白你在说什么鬼话?我明明是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心机绿茶。”
“…………”看来你对自己的认知并不清晰。
沈珩带着元慕回到小屋,给他喝了两杯水,“上去洗澡,再擦药,别挠。”
“哦……”
元慕很快洗好,出来坐到床边。
沈珩拿着药膏和棉签上来,见他水灵又乖巧的坐在那,眉眼柔和了几分,走过去后,呼吸滞住了。
为了方便擦药,元慕穿了套短袖开衫睡衣,“我看不到,你可以帮我擦吗?”
沈珩面不改色拎起薄薄的空调被准确甩挂到摄像机上,取出一根棉签,挤上药膏,弯腰擦涂皮肤泛红处。
元慕的呼吸很热,喷在手臂上,沈珩不得不开口转移注意,“疼吗?”
“不疼呢。”
沈珩手上的棉签拿稳了点,“安静擦药。”
他羞涩抿唇,不说话了。
[好好好,又把我们盖上了,擦个药都不给我们看,沈珩你不是人!]
[我慕宝在说什么虎狼之词啊!看不到画面,我真的要脑补了!]
[都不敢说,让我这个老色批来说,沈珩你到底行不行啊?]
沈珩不知道自己的风评在逐渐坍塌,加快速度擦完药,直起身,不经意垂落的目光从元慕大敞的领口滑下。
他眼瞳颤动,颇为狼狈地转身,落荒而逃。
“嗯?”元慕看着他的背影,不明所以,低头整理好衣服,起身跟上去,“沈珩,把药膏放这里吧。”
沈珩又大步走回来,把药膏塞进他手里,“晚上自己擦。”
他不乐意,“你帮我。”
“……”操!沈珩忍不住暗暗骂了一声脏话,钳住他的脸颊,把他捏成了金鱼嘴,气急又无奈,“少爷,别乱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