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黛末:‘他果然是想买东西了。’
“好啊。”她说。
“称点蒌蒿。”冷山雁对农夫说道。
农夫马上放下扁担,笑呵呵道:“您想称多少啊?我的蒌蒿绝对是全城最新鲜,刚从地里摘的。”
“一两就行。”冷山雁弯下腰,指如白玉,在一堆嫩的几乎要出水的蒌蒿里挑选最最嫩的蒌蒿。
“称好了,不多不少正好一两,五文钱。”农夫将称拿给他看。
冷山雁正要付钱,沈黛末就已经将钱给了对方,他诧异的抬起头:“妻主,你之前给我的家用还有许多没用完。”
沈黛末笑道:“我身上正好有零钱嘛,还要买什么吗?难得一起出门,一起买回去吧。”
冷山雁抿唇,看着手里一捆蒌蒿,问道:“妻主想吃春饼吗?”
春饼,类似越南春卷,薄薄的面皮卷着初春最鲜嫩的蔬菜细丝,沾上酱汁,蔬菜天然的鲜甜芳香混着酱汁的咸鲜,滋味很是清爽。
“好啊。”她说。
冷山雁又买了萝卜、莴苣,菊苗等蔬菜,他在前面挑最新鲜的时令蔬菜,沈黛末就在后面负责给钱,时令蔬菜价格便宜,加起来也不过几文钱,但入手却是一大堆。
“这些菜够做一道春饼,和一道菊苗煎的了,妻主还想吃什么吗?”他看着手里的菜说,细细打算的模样,家庭煮夫无疑了。
“要不再买条鱼?”她有点馋鱼肉了。
“那就做红烧鳜鱼?”
沈黛末疯狂点头:“好好好。”
冷山雁低头一笑,带她去鱼贩子那里买了一条鳜鱼。
原本鱼贩子看沈黛末一身书生气的打扮,觉得她不会买鱼,直接从木盆里拿了一条半死不活的鱼。
但冷山雁他眼力极好,直接掠过了鱼贩子的热情推销,在鱼贩子一盆活蹦乱跳的鱼里挑出了最肥美的一条大鳜鱼。
“要这个。”他说。
付了钱,鱼贩子拿着一根稻草从鳜鱼的鱼鳃里穿过,打成一个结,塞到她的手里。湿淋淋的鳜鱼在她的手里不停乱蹦,溅了她一身水。
“我来吧。”冷山雁从她手里拎过鱼,另一只手里还提着其他蔬菜。
沈黛末觉得自己回到小时候,跟妈妈逛完菜市场的样子了,妈妈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她跟在妈妈后面。
路过之前买房子的中介门店时,沈黛末忽然说道:“你等我一下。”
说完,她钻进了中介的店里。
像这种中介,工作业务其实不止有卖房子这一项,因为经常到处跑腿,她们认识的人又多又杂,人脉广阔,正好能帮到她。
她跟中介详细描述了席氏的长相,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