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桂华面上平静微笑,心里却激动无比。
辛佼兰这意思就是表态,他这个做岳父的无论怎么对女婿,他都不会出手制止了?甚至还有暗戳戳鼓励他磋磨冷山雁的意思?
太好了!
原本胡氏还以为辛氏这次来是为冷山雁出头的。毕竟虽然是继父子,但好歹是举人家庭,面子上总要过得去,装作父慈子孝的样子,没想却是意外惊喜。看来这继父子关系比他想象的还要差,说不定就算把冷山雁折腾死,辛氏也不会说什么。
胡氏心里无比得意,越发放肆起来。
送走辛氏后,就随便寻了一个理由,让冷山雁不许吃午饭晚饭,一直在主屋里罚站。
晚上,沈黛末甫一到家,看到西厢房内空无一人,便直觉不对,来到主屋寻人。
胡桂华和阮青鱼以及兰姐儿三人在屋里吃得好不欢乐,旁边还烧着炭盆,屋内暖烘烘的,冷山雁却站在一边。
沈黛末很无语,都不用了解事情原由,就知道这两个男人又在作妖。
“末儿回来了,快吃饭吧。”胡桂华招呼道。
沈黛末摇摇头:“不了,我在外面吃过了,父亲和姐夫慢吃吧,郎君,跟我回屋,你说要给我缝的衣裳现在还没有缝好。”
她故意冷着声对冷山雁说,并没有像之前一样替冷山雁出头。
谁让胡桂华是她嫡父,她打不得骂不得,不然就是不孝。况且胡氏既然敢在她面前磋磨冷山雁,自然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就像新婚第二天那个破花瓶一样。
争执无用,还是赶紧把冷山雁带走。
胡桂华对沈黛末的反应也颇感意外,也就直接让放人。
“是。”冷山雁应着,跟随沈黛末离开。
当他抬脚时,沈黛末很敏锐地注意到,他的动作有些僵硬,应该是站了很久腿脚麻木的反应。
回到西厢房,沈黛末看着一脸淡定的冷山雁,仿佛受委屈的人不是他,身姿永远清贵如松,光是站在她面前就如一块质地上乘的墨玉。
“郎君,你还没吃饭吧,饿不饿?”她问到。
冷山雁微微摇头,但突然极轻微的肚子咕咕叫的声音出卖了他。
沈黛末惊讶,微微眨了眨眼。
冷山雁顿时紧抿着唇,下颌线紧紧绷着,脸色苍白难看至极。对男子来说,发出这样的声音是极为不雅、没有教养的。
女人都喜欢举止温柔雅致的男人,这样粗俗的男人没人会喜欢。
白茶吓得连忙说道:“娘子,我家公子不是故意的……”
沈黛末直接摆了摆手,打断了他,起身略过冷山雁。
白茶暗道不好,沈黛末不会嫌弃地要走吧?
沈黛末打开衣柜,开始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