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看着躺在摇椅上哼小曲儿的秦千凝,觉得这种离谱的事发生在她身上,或许也没那么离谱。
“具体是怎么赢的?”
秦千凝简短概括了一下起因经过,在高潮部分戛然而止。
原因无他,沧尘和应真长老似乎是一类人,应该接受不了她的猥琐操作。她模糊道:“然后我们就想了一些办法暂时限制住傀儡,齐心协力把他脑袋打烂了。”
“怎么限制住的?”
秦千凝面色很深沉:“相信我,你不想知道。”
沧尘:“……”
他开口,还想再问,秦千凝立刻转移话题:“咳,咳,胸口痛,我感觉在试炼时受了内伤,怎么睡了一觉还没好。”
她常年装病骗领导有一手,沧尘立刻去屋里给她翻陈年老丹。
等他抱着一堆药瓶出来时,发现秦千凝又在摇椅上睡了。
他叹了口气,知道这孩子是故意转移话题。
大概是赢得狼狈,不够坦荡,所以不想告诉他。
他放下丹药,走近帮她盖好毛毯,这一盖才发现,她身上的衣服还绣着外门弟子的字样。
秦千凝整日一幅不着调的样子,看似大大咧咧什么话都往外说,却从未诉苦过。没人带着入门,没有辟谷丹,没有得体的衣裳……哪怕初考校赢了,也不会主动提起邀功。
修真界有许多派系,有人认为天资最重要,有人认为运道最重要,但沧尘一直坚信,心境最重要。她这份心性,实属难得。
沧尘盯着秦千凝陷入深思,让正在装睡的秦千凝心虚得动也不敢动。
不要叫我起床修炼,不要叫我起床修炼……她在心里疯狂默念。
万壑宗的休假日少得可怜,就呆了两日,第三日大家又得回到学堂继续修习。
秦千凝一走,浮银峰又回到了往日的冷清。
过了几日,郢衡终于回来了。
沧尘赶忙上前,拜托他给终南山守书人传讯。
郢衡一向是个好奇的,一问,一答,信息量大得他头晕:“初考校,还有这个东西?傀儡?等等……得了第一?”
沧尘不管晕头转向的师弟,只是抛出重点:“她在引气入体上有些困难,我想问问守书人。”
郢衡稀里糊涂地替他传讯,又恍然道:“只是引气入体不顺的话,何至于问他,岂不是浪费一个人情?”
沧尘模糊回答了一下,郢衡也没有追问,他更好奇的是:“师兄,你怎么对这些事也开始关心了?”郢衡有些欣慰,看来自己当初留下秦千凝的决定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