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许疑惑地皱了皱眉。
许江:“许慎允就是一个怪胎,别看他现在对你好,他这个人最会装了。”
“等那天他不开心了,不想装了,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毕竟,”许江舔了舔嘴角,语气有些轻佻:“谁能知道精神病怎么想的,人家或许——卧槽!”
玻璃杯再次飞过,这一次不偏不倚地砸到了许江的腹部。
许江:“妈的!云清许你脑子是不是也有病啊!”
云清许头歪了歪,眼神很是无辜,手却又摸上了桌子上酒瓶。
“妈的!”许江捂着肚子,脸皱成了一团。
黄榆瞥了一眼云清许又抬起的手,再下去,一会他兄弟就要进局子了!
“哎呀呀,许少!”黄榆扑上了许江:“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被子都能撞到肚子。”
许江:“你他妈瞎……”
“对对,我妈妈说要好好相处,走,我带你包扎一下。”黄榆胡说八道地摁住了半条命的许江,将人扯了出去。
包间瞬间安静了下去,这里的人虽然不和云清许黄榆一个学校,却也听说过许慎允的名字。
黄榆一走,他们便待不住了,全以“上厕所”手拉手诚惶诚恐地跑了出去。
许慎允头疼地皱了皱眉,他有些心虚地盯着自己被冰袋给浸湿的手。
许江说得对,他是神经病。
游离于生命之外,活在地狱的神经病。
他曾无数次想象过,将双手浸没在那些他憎恨人的鲜血中。
甚至是他的父亲。
冰水划过指缝,滴在墨黑的地板上。
“许慎允。”
他下意识地抬头看去,突然,温热的触感抚上额头,一触既分。
心跳在耳边炸开,许慎允呆愣地看着身前的人:“你……”
云清许坦然地看着他:“只会被人欺负的胆小鬼。”
许慎允抿唇,心跳剧烈的跳动让他忘记了思考。
被人欺负的胆小鬼。
第一次,有人这样说他。
*
“我不管,你得对我负责。”云清许双手单脚地挂在许慎允身上。
许慎允看了一圈重新跟黄榆走回来的众人,不自在地咳了几声。
云清许倒一点也不在意,自顾自的卖惨着:“我爸我妈不在家,阿姨要放假,你把我一个人丢回家,我会死的。”
许慎允:“……,那黄——”
“你把我丢黄榆家,一个人的尸体就要变成两个了。”云清许打断道。
黄榆:“……”
许慎允叹了口气,态度有些妥协:“那……”
“好的,走吧。”小狐狸最会察许慎允言,观许慎允色了。
许慎允将抱着他身体的手紧了紧,沉默地在数十道灼热的八卦视线中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