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话,封延川的眼里闪过一丝受伤。
“一定要去吗?”他问。
封琅答:“一定要去。”
“好。”封延川答应了。
封琅没想到他只是随便吓一下封延川,封延川居然就答应让他去了。
他很惊讶,同时也很好奇,但他把这些情绪都埋在了心里,没有表现出来。
得到封延川的同意后,他兴高采烈的就开始收拾东西。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在他生日那天,正和夏轻和封淮开开心心的吹蜡烛时,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封延川出车祸了,性命危在旦夕,但他死活不愿意做手术,一定要见到封琅才愿意做手术。
封琅懵了,心里又急又害怕,当场就订了最近一个航班的机票,连夜回国。
在这段时间,他在电话里无论怎麽和封延川说,他都不愿意去做手术,一定要等到他回去。
封琅急急忙忙的到达医院后,封延川的身上只简单的包扎了一些止血的纱布,其他的伤到的地方就这麽一直摆着。
看着这样的封延川,封琅哭了,这是自从十岁以来第一次哭。
封延川脸色惨白,额头全是汗水。
在看到封琅的时候,他一点血色都没有的嘴唇扯出了一个笑容。
这时他沖着围在旁边的医生和护士点头,这才进了手术室。
看着手术室的红灯,封琅的眼泪依旧没有停,这麽多年以他对封延川的了解,他知道这场车祸肯定是封延川故意的。
“真是一个疯子。”他流着眼泪,看着手术室低声呢喃了一句。
手术虽然顺利,但封延川也因为自己的任性得到了代价,他的一只腿没有保住,最后安装了假肢。
从此封琅再也没有离开过封延川。
在封延川大学即将毕业的时候,封诚突发脑溢血死了,封延川继承了他所有的遗産。
其实按照法律来说,封淮和封琅都一定要继承一部分遗産的,但是不知道为什麽,夏轻替封淮放弃了那份遗産。
当时封家的公司几乎是乱成了一团,二十四岁的封延川为了管理公司退学了。
那段时间,封延川几乎是早出晚归,脸上的疲惫肉眼可见。
封琅很担心他,但自己又什麽都不会做。
不过封延川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一年的时间,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都又恢複了正常。
门响了,封琅的回忆被这突兀的敲门声打断了。
他知道敲门肯定是封延川。
他没有去开门,几秒后,咔哒一声,门开了。
封延川走了进来。
“睡不着?”他走过来,坐在封琅的床边轻声问。
封琅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封延川,问了一句:“哥你过来干什麽?”
“宝宝,我很久没有叫你宝宝了。”封延川的语气颇为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