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廷继续解释:“朕今晚宇宁这一身扮相,只想让子矜重新接受朕,哪怕是很短暂的时间。”
他说着,手握住沈子矜的手:“能否给朕一次机会?”
沈子矜手从帝王手中抽了出去,看着杯中清澈的酒液:“臣要给皇上什麽机会?”他不等萧怀廷说话,又道:“是给皇上继续睡臣的机会,还是给皇上一次让臣心悦上您的机会?”
萧怀廷凝望着沈子矜,似乎从他的话语中已经得到了答案。
沈子矜继续说着:“若是皇上想要臣给您一次睡臣的机会,臣可以给,臣又不是什麽纯情少年,没有那份矜持,并且在皇上眼中应该还很放浪吧!”
萧怀廷:“从前是朕一直误解着子矜,子矜一直都是很干净之人。”
沈子矜像是没听见萧怀廷的话一般:“皇上若是想让臣给您一次让臣心悦上您的机会,这怕是强人所难了,臣还要回家成亲呢。”
说完,沈子矜端着酒杯,送去唇边,饮了起来。
“子矜少饮些酒。”
沈子矜将一杯酒都喝干:“谢谢皇上的好意,但臣想醉一醉。”
说着,他提起酒壶又倒满了一杯酒:“臣想醉酒并不是想借酒浇愁,臣没有愁心事,何况借酒浇愁愁更愁,臣只是想享受一份醉酒的感觉,臣自认为恰到好处的醉酒,有时是一种很美妙的体验。”
萧怀廷将手中酒樽中的酒一饮而尽:“朕是那个借酒浇愁愁更愁之人。”他说完,问向沈子矜:“倘若当时朕不对子矜做出欺骗,与子矜说出身中蛊毒之事,子矜可能为朕解毒?”
沈子矜喝掉第三杯酒,静了片刻,摇了摇:“不知道。”又道“皇上何必庸人自扰。”
“子矜总是那般清醒理智。”萧怀廷提着酒壶,直接对着酒壶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给臣留些。”沈子矜从他手中拿过酒壶,就那麽对着酒壶口也喝了起来。
见他如此,萧怀廷清浅的笑了:“与朕同饮一壶酒,子矜不嫌朕髒?”
沈子矜也笑了,带着酩酊醉意的桃花眼带着几分讽刺,睨着帝王:“皇上真会说笑,臣都跟了皇上睡了那般多次,还怎麽嫌您髒了。”他说着,蹙眉算了算:“臣跟皇上雷惑的身份睡了三次,堂主的身份一次,殿堂欢的身份两次,宇宁身份一次,皇上的身份……”
沈子矜似乎是记不清了,秀眉蹙起,思考起来。
“七次。”
萧怀廷说道。
沈子矜把剩下的酒都喝了,因为醉酒,语音有些拖长的说道:“七次?头七,多不吉利。”
萧怀廷视线落在沈子矜染着一层酡红的脸上:“子矜不想让朕死?”
沈子矜眼神迷离着望着眼前那个他曾经最喜欢的宇宁:“没想过让宇宁死,甚至怪皇上为什麽不把马甲捂严实点,争取欺骗臣一辈子,让臣一辈子被蒙在鼓中。”
萧怀廷擡手,落在沈子矜因为醉酒,眉心那一点越发红豔妖冶的朱砂痣上:“所以,子矜心悦朕宇宁的身份?”
沈子矜拂开眉心上微凉的手指:“皇上又再试探臣做什麽,臣就算对宇宁有点意思,但那是一个不存在的人好吧。”他想了想又道:“而臣之所以对宇宁很有好感,也是因为薛放璃,他与薛放璃很像,都是对我不求回报的宠溺,一心对臣好的人。”
说到此,沈子矜伸出修长的指尖,落在帝王的脸颊,细细摩挲一会后,用力一扯,将帝王脸上的人皮面具拽了下来:“臣恨皇上这张脸,不过他已经是过去式了,臣不要用这些枷锁困住自己。”
沈子矜看了一眼桌上:“还有酒吗?”
“子矜不能喝了,你身体受不住。”说着,萧怀廷抱起沈子矜,向着床榻走去:“子矜早些休息。”
他将沈子矜放到床榻上,扯过被子,为他盖在身上,起身要走,却听沈子矜说道:“在离开之前,臣可以继续为皇上克制蛊毒。”
萧怀廷脚步顿住,回身看向面似桃花的青年:“可是子矜离开后,朕依然会因为没人为朕克制蛊毒,最后被蛊毒折磨致死,并且朕最后会惨死。”
“皇上开始对臣用苦肉计了?”沈子矜闭上那双醉意迷离的桃花眼:“皇上慢走。”
萧怀廷苦笑:“子矜的心总是比朕预料的还要狠。”
他说罢,带着几分迫不及待脱去身上的衣裳,掀开沈子矜的被角,钻了进去,去做他做梦都想做的事情。
帝王如滔滔江水,汹涌澎湃,拥有无穷无尽的力量,穿留不歇。
翌日晌午,沈子矜才醒来,帝王已经离开了。
他身上没有感觉到粘腻,是帝王为他清理了,沈子矜摸了摸床单,也给换上了新的。
视线落在桌上的食盒上。
与此同时,枕头下的日记震动了下。
沈子矜摸出那本日记,打开看去。
【子矜昨晚喝了不少的酒,刺激了胃,切忌吃油腻辛辣之食,朕派人送去了调理身体的药膳,子矜晌午起来时,别忘记了吃。】
沈子矜:“还挺了解我,知我这一觉晌午才能醒来!”
说着,沈子矜拿着日记,坐在桌边,打开食盒,扑鼻而来的是浓重的中药味,沈子矜当即一脸嫌弃的将食盒推到一旁去。
这时手中的日记上又出现了一行字【良药苦口利于病,尤其这并没有中药难吃,子矜莫要推开他,乖,吃了,对身体好。】
沈子矜差点认为这本日记有事实摄像监控的功能。
【子矜吃了药膳,桌底下有惊喜。一定要先吃了药膳,再去看桌底下的惊喜。】